隻是有一點，陳三爺始終不放心，乃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棍兒還冇從上海返來，快兩個月了，即便交通不便、舟馬勞累，也該返來了。

玫瑰蹬鼻子上臉：“你打！你打！你打啊！”

鐵良一笑：“您說了算！”

這個局麵，陳三爺已經輸了，因為不分莊閒，手魁為大，即便陳三爺再擲出十八點，也是輸。

玫瑰追上來：“我也去！”

俄然這麼一句，四周人都聽不明白，這句話隻要陳三爺和鐵良明白，當年他倆從曹縣跑出來，夜宿黃河邊，碰到攔路擄掠的，陳三爺順手牽羊，偷了對方的荷包，第二天，那群歹人追上來，要把二人活埋了，兩邊對戰，鐵良腦袋捱了一棍子，重創後腦，厥後固然病癒了，但有根筋還是轉不過來，神經壓迫，導致鐵良老是不能很好地轉動脖子。

“天涯天涯！任那邊所！”

租界的洋鬼子都來了，大鼻子一個個油頭粉麵，洋妞穿著透露，手挽手，心知心，走進“長樂坊”，享用這燈紅酒綠不夜天。

陳三爺心下長歎：我何德何能啊？博此女芳心一顧，是我過分鬼滑，還是我真的是個好人？隨即一按玫瑰的肩膀：“我也擔憂你，你要給我好好活著！要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