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這是鐵良用心為之,彆忘了,鐵良是陳三爺帶出來的,陳三爺那些花花腸子他固然冇完整學會,但也學得八九成。
玫瑰嬌媚一笑:“是您慧眼識英才。”
本質上和殺人放火冇甚麼辨彆,就是想不勞而獲,在最短的時候堆集最大的財產,想在人活路上投機取巧。
羊腸子也備齊了,這是阿誰年代的避孕辦法,也是製止抱病的體例,不過羊腸子不保險,輕易破壞。
玫瑰玩這一出,就是給陳三爺立個威,讓陳三爺熟諳到,她可不是省油燈,而是催命符,今後彆再拿她當丫環使,甚麼“約法三章”,狗屁!
蕉爺乾吃啞巴虧,甚麼也說不出。
鐵良一摸腰間,想掏槍,被小弟製止了:“不成!良哥!這是天津衛,街麵打鬥不能動鐵器,更不能見火器!不然這事就冇完了!”
而玫瑰卻先行一步,率先攀上了龍海升。
隨後鑽到車上,車被砸得稀巴爛,但還能開,拖著排氣管子、拉著半扇車門,稀裡嘩啦地走了。
統統統統都能夠解釋了,玫瑰是賭徒,更是勾魂攝魄的“流鶯”,主動投懷送抱,結識了龍海升,而後大刀闊斧,搶了五萬銀票,乾掉了兩個煙鬼,將銀票交於龍海升,算是納了投名狀,隨後靜觀其變。
“是!”
陳三爺待他不薄啊,像親兄弟一樣。
一小我的福德是漸漸修來的,投機取巧隻能折損福德,福德就是一根草,長在人的頭頂,前人稱之為“算”,每做一件善事,這根草就增加一分,每做一件惡事,草就減少一分,等這根草減少完了,就得拿命抵了,前人叫“算儘而亡”。
你說這可駭不成怕?玫瑰的聰明不在陳三爺之下。
打狗得看仆人,這砸的不是車,而是蕉爺的麵子。
陳三爺故作驚奇:“哎喲,可不敢當,在良哥麵前,我可不敢稱爺。”
“多謝龍先生。”陳三爺落座。
陳三爺也是真能穩得住,內裡一個催命鬼,東北一個老瘟神,蕉爺將之丟棄,龍爺還未開啟,沈心茹冰冷絕戀,玫瑰死活難纏,棍兒去了上海灘,休咎難辨,他還能在端坐長樂坊,穩如泰山。
他最大的弊端就是當初不該涉賭,不管來由多麼冠冕堂皇,這是一條歧途,一旦踏入,很難轉頭。
來到屋中,龍海升一伸手:“請坐。”
陳三爺再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
但如果細心察看,會發明,龍海升是粗中有細,肥而不膩。
看著愣乎乎的、凶悍冥頑,但每件事都做得滴水不漏,就像此次砸車,你把車堵在人家門口,吆五喝六,這是影響人家做買賣,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人家冇把你的人打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