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雲步嬋的賭技但是名震中原、大殺八方，打遍草原無敵手，東到烏蘭布統、赤峰，南到北平、長城一帶，北到俄羅斯，西北到西西伯利亞，中間高出呼和浩特，罕逢敵手，所向披靡，故而有“塞上賭後”的佳譽。

陳三爺思忖半晌，從沙發上鮮明站起，一伸手：“來！華爾茲？探戈？踢踏舞？”

珠珠擁戴：“嗯嗯！”

陳三爺毫不知恥，伸出中指，探頭回擊：“Fuck you！Idiot！”

耶——

珠珠笑道：“陳三爺，會跳舞不？和藍月跳支舞唄？一起熱烈熱烈！”

但使草原女俠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須知，這棟大樓住的另有很多老外呢，老外不肯意了，推開窗子，探出頭大喊：“What are you doing, man？”

“冇如何你冇個笑模樣，像誰欠你200吊錢似的！”

大師都很亢奮，這麼多江湖賭棍都來上海了，並且都是來送錢了，能不歡暢嗎？

殺手，也是人，也得睡覺。

啪——又是一聲脆響，葡萄酒瓶掉在地上了！

可現在，樓上吱哇亂叫，嗷嗷待哺，又跳又唱，嘎嘎作響。

藍月羞怯地說：“我都行！”

樓下住的是中原第一殺手鄭小俊，可把鄭小俊氣壞了，擾民啊，噪音太大，他明天早早地把紙條放在陳三爺枕頭下了，就想睡個好覺，這幾天忙著發電報，幾次查對每一個字，恐怕發錯了，眼睛都看花了，就想歇息。

藍月一把將陳三爺從視窗拉歸去，道：“彆鬨了！消停一會兒吧！”

“三爺好文采！”

當年在蒙古包裡，徹夜燈火透明，都在打牌，賭注還特彆大，除了賭金銀財寶、玉石瑪瑙，還賭駱駝、馬、羊、耗牛，弄不好一早晨就是幾十隻羊輸光了。

傳聞這類弄法，是當年鐵木真發明的，成吉思汗征服歐亞大陸，把這套骨牌也帶到多瑙河道域，時至本日，奧天時、斯洛伐克、克羅地亞、土耳其、波蘭、烏克蘭等地，都有這類弄法。

藍月羞得雙頰緋紅，眼神幾次躲閃。

陳三爺不依不饒，持續扯著嗓子大喊：“Fuck you! Motherfucker! Come on！湯姆、傑瑞、山姆、皮特……Come on ,bro! Come on!來啊！上來打我啊？！”

“對對對！跳探戈好！”珠珠添油加醋，“探戈摟得緊！”

雲步嬋最短長的一次，是從一個俄羅斯賭徒手裡贏了四十隻熊掌，滿滿的兩麻袋，真正的俄羅斯棕熊熊掌，營養豐富，宮廷用品，賣給發配新疆的清廷王爺補身子，老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