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百航暗鬆了口氣,他聽出這是周青的聲音,把刺刀放低,卻冇有放下警悟,厲聲喝問道:“為何軍隊私行分開駐地?”
韓百航皺起眉頭,親身上去給他解開了繩索,周寶財脫困後眼睛噴火的瞪著何力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韓百航哭訴道:“排長,您可要為卑職做主啊,何力和徐彭祖兩人不安美意,他們針對我,是想要架空您啊。”
周青點頭稱是,叮嚀其他兵士去趕騾子,他則緊隨在韓百航身後,又做回了勤務兵。
周青惶恐地答道:“排長,你走後不久,就有皖軍尾追而來,環境告急,我們隻好私行作決定向山裡撤退了”
何力和徐彭祖被韓百航的淩厲似箭的目光盯得心頭咚咚亂跳,何力嚥了口唾沫,乾巴巴的說道:“排長,周寶財這長季子想要分裂軍隊,被卑職看破後臨時節製起來,還請您明察。”
他身後的周青向前跨了一步,右手按在了腰間的盒子炮上,虎視眈眈的看著何力和徐彭祖。
固然七月進了小暑,可山區夜晚仍非常酷寒,韓百航摟了一些乾草墊在身下,又給騾子弄了些夜草,枕著糧食袋很快睡著了。睡到後半夜,篝火燃儘燃燒了,氣溫降得更低,他睡得不是很結壯,含混間俄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悉率的腳步聲,他驀地展開了眼,手摸向腰間的刺刀,漸漸的坐起家子來,瞧見黑暗中稀有小我影正向他包抄過來,幸虧此時篝火已經燃儘,敵我都隻能看到恍惚的影子,他擺了一個匕首技的起手,低喝道:“誰?”
何力和徐彭祖向韓百航問好。
周青支吾道:“您走以後,何棚長和周棚長起了牴觸,何棚長和徐棚長聯手將周棚長囚禁起來了……”
何力向篝火前麵一指,為莫非:“就在那邊!”
周青道:“這倒是巧了,弟兄們斷了口糧,我們外出打獵時見到這邊有火光,便過來一探究竟,冇想到是排長您。”
何力動也不敢動,隻是低頭道:“排長,卑職絕無貳心。”
何力兩人不敢吱聲,隻得跟從韓百航走到篝火旁,見到了被捆作蝦米的周寶財,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明顯冇少吃皮肉苦,他見到韓百航來了,冒死的扭動著身子,嘴裡嗯嗯的慘哼著。
“卑職不敢。”徐彭祖的雙腳顫抖起來,支支吾吾道:“周寶財剛纔有所抵擋,卑職動手重了些……”
韓百航嘲笑一聲:“那彆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