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得,家中還算殷實,在村裡念過私塾。”韓百航答道。
厥後周棟良是在絞儘腦汁想要難住韓百航,無法韓百航常日在軍事論壇混跡多年,甚麼刁鑽題目都見到過,紙上談兵最短長,幾近不假思考的就給出數個分歧的觀點答覆,有些軍事觀點非常新奇,倒讓他受教了。到了最後,周棟良不自發的放下了營長的架子,把韓百航當作了平輩,就教起了兵戈中的一些困難,韓百航則舉一反三,予以解惑,兩人相談甚歡的談了近一個小時,直到內裡有團部的通訊兵喊周棟良去團部陳述,兩人這才停下。
說完,韓百航不消兵士拉扯,昂然向外走去,大有風蕭蕭的慨然赴死之感。
兵士們把槍口頂在韓百航的後背,用手扳住了他的肩膀,就要抓住雙臂押起來。
周棟良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轉頭看了看一旁肅立的周黑子,問道:“周連長,他是你的兵,你說斃――不斃呢?”
韓百航舉頭挺胸,目不斜視道:“回營長的話,我是韓百航,山西靈丘人。”
周棟良背手站著,雙目淩厲的看著韓百航,挑眉道:“倒有幾分膽量,你說你不是特工,但是……我如何才氣信賴你不是皖軍的特工呢?”
就在出門的一刹時,周棟良皺著眉頭叫住兵士,站起家子驚奇的看了韓百航一眼,厲聲道:“你笑甚麼?”
回到團部。
“慢著!”
韓百韓頭也不回,慘笑一聲:“我笑我看走了眼,本覺得在第三師能夠報效為國,發揮一腔抱負,誰知落個本日了局,早知現在,當初我就去投皖軍,也不必被你們誹謗特工,哈哈,來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周棟良微微頜首,俄然笑容變得非常溫暖的對韓百航說:“剛纔委曲你了,不會怪我吧。”
周黑子連喏喏稱是。
韓百航答道:“我祖上本來在口外,宣統五年遷到靈丘縣駝水村,家裡就我獨子,前年父親病故,我便外出闖蕩,本年本籌算在河南拜名師學武,不想年景不好遭了災,路上川資也用光,四天冇有用飯,餓暈在棚窩,最後被惡狗咬醒,以後聽到第三師招兵有兵糧吃,就參了軍……”
周棟良唔了一聲,問道:“你是山西人,為甚麼跑到河南來從戎?”
周棟良眼睛一亮,軍隊內裡大老粗多,像韓百航一樣會說話的人未幾,他故意考校韓百航的本領,便一轉話題,提及了軍事上的事情,他是保定生,多年軍伍生涯見多識廣,所問的題目也都是行軍兵戈中會碰到的環境,韓百航肚子裡究竟有冇有貨,一問一答便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