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了阮華安一眼,語氣降落,一字一句隧道:“我感到,我們已被奸刁而惡毒的敵手咬住了!”
馬漢三斥道:“你懂甚麼,明天慢走是為了利誘暗中的仇敵,明天急走是為了遁藏追逐的仇敵。”
他行動竟快如閃電,等阮華安反應過來,想伸手來奪時,老者已從壇中傾出一碗“酒”來。
老者卻手一揮,對馬漢三道:“老夫我乃酒中癡漢,隻喜喝酒。兄弟,我們既在這小鎮堆棧趕上了,那就是有緣啊!來,我們先喝上一碗。”
馬漢三叮嚀阮華安到前麵櫃檯去,讓小二把三人的飯菜送到房裡來,並特地叮囑他必然要當著前屋裡世人的麵,交代小二送兩罈好酒來。
馬漢三咬著牙,搓動手,神情很有些懊喪。
轉頭瞥見了阮華安麵前的酒罈,老者一伸手便抓了過來。
馬漢三神采一變,眉頭緊皺了起來。
老者結結巴巴道:“不,還冇喝夠,我們還得持續喝。”
老者強睜醉眼盯著碗中褐色的液體看了看,喃喃道:“這甚麼酒啊,又苦又澀卻淡如白水,如何喝得!”
阮華安笑道:“大哥,你不是要我們三人同處一室吧?”說完一臉壞笑地盯著阿春。
阮華安敏捷地往他身後的院子裡看了看,見並無其彆人,心才略略放下,回身對馬漢三點點頭。
馬漢三卻道:“阿春,想笑就笑出來嘛,彆憋著。”
他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話,也不待馬漢三他們同意,竟自去在阮華安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阿春立時紅了臉,揚手就衝阮華安打來。
“我平生喜好交朋結友,特彆是酒中仙啊。我在屋裡聞聲你們這邊喝得如此鬨熱,又有女子唱曲兒,忍不住就跑來討擾,二位不見怪吧。”
阿春低聲叱道:“呸,你想獲得美!”
因怕引發狐疑,阮華安冇敢探聽馬漢三所說那男人的事。
阮華安隻得強忍下心頭肝火,去搬了把椅子來坐到桌子的另一方。
見馬漢三等人進入後院後,那男人嘴角浮上一絲不易發覺的哂笑。
馬漢三又命阿春遞給老者一雙筷子,請他隨便吃菜。
“一會兒酒菜送來了,我們一邊吃喝,你一邊唱曲,早晨阮華安也彆回你屋,我們三人輪番睡覺,必須徹夜有人值守。”
阮華安不由悄悄叫苦。
俄然,內裡響起混亂的吵嚷聲,緊接著又傳來桌椅和杯盤碎裂之聲,彷彿前麵有人打鬥了起來。
門外響起一個聲音:“開門開門,這麼鬨熱卻閉門獨飲,有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