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出去的時候,看我仍舊坐在窗下,不由笑道:“蜜斯如何又建議呆來,這麼晚了還不歇息嗎?”
我幾次揣摩著翡翠話裡的意義,俄然感覺她比我看的通透很多。
我閉上眼,人像是溺斃在海裡的魚,悄悄地浮在海麵上,跟著波浪搖搖擺晃。
翡翠的驚奇不亞於聽到一場奇聞異談,但是很快,她又平靜下來,儘量保持安靜地開口。
月影西移,一半的月光透過格扇照了出去,與屋內的燭火交相輝映。我斜支著肘,另一隻手放在書桌上,漸漸看著月影與桌上窗柩的倒影重合,反覆想起母親方纔語重心長的話語。
“母親,您與父親不是一貫都支撐我多去遊曆嗎?何況眼下家裡並冇甚麼事情,我與教員隻走三個月,夏季我就返來了。”
……
母親眼裡的神采欲言又止,嘴上仍隻是隨口“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