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見賀家的部下護著我往樓梯下走，木伯一個閃身，手裡的槍再次舉起，堪堪朝我地點的方向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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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我問過父親了，他底子不知情。您如何就不信賴呢？我問你是誰造的謠，您又不肯說。但是您在劉家做了這麼多年，就是冷眼旁觀，父親的為人您莫非看不出來嗎？為甚麼就是不信賴我們？”

實在，不止是姐姐倦，我也倦極了。厭倦瞭如許一場又一場的馳驅，厭倦了發問，厭倦了質疑，厭倦了思慮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要做的事！

電光石火的一頃刻，賀叔同順勢從懷裡取脫手槍，一槍打掉了木伯手裡的勃殼槍。

“曲解，純屬曲解，我如果帶人來抓您，如何會隻帶阿昭來呢？您想多了，我們是傳聞您在此地與大姐話舊，以是才從舞會倉促趕來的，您看，阿昭的號衣還冇脫呢？”賀叔同說著，貌似隨便地指著我大衣裡的紅色號衣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我的身前。

“怪不得……”姐姐喃喃自語，“怪不得你在信裡對我們家的事曉得的一清二楚，照片！照片是如何回事？你曉得是誰害死成韻的？是不是？竟然真的曉得，無妨和我說一句實話，好讓我死得明白！是不是顧儒林？是不是他？”

木伯那裡會讓我逃脫，他的工夫並不差，此時與顧少頃打鬥並不吃力，方纔因為猝不及防，纔會被賀叔同打掉手裡的槍，

“不要……”

他說著，順勢將槍口指向了身後猝不及防的顧少頃。

隻是，事情的生長始終不會像我們設想中這麼簡樸，就在顧少頃籌辦出其不料奪走木伯手裡的勃殼槍時，木伯已悠悠開了口:“本來覺得顧少爺會主動與老奴打號召，冇成想您是想奪我手裡的這把德國造！如何？不如就將它送給您？”

“暴虐？”木伯眼皮微微下垂，嘴角又含著那縷似笑非笑的神采，“比起你的父親，這些不算甚麼吧？”

夜色中，姐姐的聲音淒厲又蒼皇，她彷彿倦極了，問出這句話，連她本身都曉得木伯並不必然會答覆吧？他恨著我們家，恨著父親“殛斃了他最愛的人”，以是設想了一出又一出讓我們本身都不曉得在做甚麼的戲碼。

“阿昭，不必與他多費口舌，你與叔同走吧，不必管我。父親母親冇事，我即便本日死在這裡，也是早一日見到成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