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遺夢之海上花_第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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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在火車站分了手,各自跟著車子家去了。

傍晚街燈的霓虹亮了起來,隔著半透明的雕花窗,千萬粒的雨珠閃著光。這是來到北平的第一場雨,在我們籌辦解纜回家的前一天下了開來。屋外的天也因這雨漸漸暗了,反而稱得室內愈敞亮。

初夏的夜,八點鐘擺佈的天空還殘留著一分淡淡的碧藍,隱在墨玄色的天光裡,叫人看了也夾帶了一絲幽幽的甜膩。

沉寂裡,屋外的太陽斜了又斜,遠處教堂的鐘聲就趁著這沉寂傳了過來。海朱的薑黃色旗袍上有著淺白的秋葉。我兩手交握著,臉上現出罕見的溫和。不管他是為了甚麼如許說,我都感激他,感激他給了我一個怦然心動的機遇,也為我這些天的擔憂有了小小的舒解,老天還是眷顧了我些許的寬大。

“不法呀,出瞭如許的事,我們劉氏的臉都要讓明昭那丫頭丟儘了!”

我聽了這句話,本能的朝著顧少頃地點的處所看了疇昔,他本日穿一件牙紅色西裝,領口的紅色襯衫照著屋外投出去的亮光,整小我像沐浴在童話中的王子。他微淺笑著對我頜了頜,表白了賀叔同所說話語的實在性。

“那好,勞煩您了。他日請姐姐來家玩兒,這就掛了。”

我一邊咀嚼著老北京風味實足的特性小吃,一邊無憂無慮的感受著新式愛情的甜美津潤,內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平和。如果說,最開端我隻是感激顧少頃的脫手互助,那麼這三個月朝夕相處的伴隨下來,我已開端垂垂喜好上這個大我五歲詼諧風趣的兄長。

我正想問問母親,父親已開口道:“勞累了一天,快回屋吧。我和你母親等著就是了。明兒還要去黌舍,早些清算。”我還想再問,韓媽已上前拉著我往繡樓走:“今兒吉祥福的掌櫃來送分紅,給老爺送了幾匹時新的料子,太太讓我給你挑挑,趕隆冬給你和大蜜斯新做幾身時新的旗袍。這就給你去挑,趕明兒就叫裁縫來。”

北平城的秋葉紅了很多,我也開端想家了。

世人鬧鬨哄的吵嚷著,一時候好似過年的時候。正待我們坐下襬飯,有小丫頭倉促出去稟報說:“二太太來了。”

我嘻嘻笑:“瞧您說的,我這不是返來了嗎?”

顧少頃已走上前來,對著我和海朱另有世舫說道:“世兄,我已和叔同說了我喜好令妹,還請你給我這個機遇。”

現在,當年的笑話言猶在耳,祖母卻已分開了人間,我來到她年青時待過的處所,隻要一種物是人非的滄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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