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任的商會餘會長懼內，餘會長夫人是個醋罈子，討厭姨太太微風塵女，關孝章冇帶柳玉婷，帶上嫡妻和女兒，現在選新商會會長的節骨眼上，跟老婆仳離的事，還是先放一放。

餘素貞穿一件香雲紗旗袍，半高跟皮鞋，髮髻高挽，耳邊戴著一對珍珠耳環，身材凹凸有致，曲線小巧，膚色奇白，化淡妝，清秀高雅。

“是小女。”關孝章答道。

關孝章站住，轉頭，“有事嗎？”

“父親，我回房了。”

二姨太坐在客堂裡看報紙，這陣子二姨太白日不如何出門，關素貞走下樓來，穿戴一身半袖陰丹士林旗袍，平底緞麵繡花鞋，提著一個手袋。

“孝章，我也不吃了。”

餘夫人把目光投向關瓊枝。

餘夫人笑容馴良。

又一支舞曲響起，關孝章跟王蜜斯跳舞，兩人相談甚歡，關孝章是儒商，儀表堂堂，有成熟男人魅力，詼諧風趣，頗能博得太太蜜斯好感。

“太太出門嗎？”二姨太問。

餘第宅的壽宴，新州有頭臉的人都參加恭維，餘第宅門口停著小汽車一向排到衚衕口，關孝章的汽車進不去，隻好隔著一條馬路找了個泊車的處所，帶著妻女步行走進餘第宅大門。

關孝章覺得餘素貞不會跳舞，在餘夫人麵前，裝裝模樣，體貼腸對老婆說：“我教你跳舞。”

吃晚餐時，關孝章對餘素貞說：“明天是商會餘會長命誕，你跟我去給餘會長賀壽。”

關瓊枝端著一塊蛋糕，邊吃邊看熱烈，跳了兩支曲子，瞄著父親跟幾位太太蜜斯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