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往樓上走，二姨太在身後喊了聲，“老爺。”

關瓊枝端著一塊蛋糕，邊吃邊看熱烈，跳了兩支曲子，瞄著父親跟幾位太太蜜斯有說有笑。

餘素貞和關瓊枝上樓，關孝章看妻女都不吃，揮揮手，“算了吧！”

告彆出來，餘第宅門口車輛少了，有很多人隨了禮分子，提早走了，關家的汽車開到門前，關孝章坐上副駕駛，母女坐在後排。

關瓊枝打著哈氣說。

二姨太坐在客堂裡看報紙，這陣子二姨太白日不如何出門，關素貞走下樓來，穿戴一身半袖陰丹士林旗袍，平底緞麵繡花鞋，提著一個手袋。

張嫂叨唸著，大戶人家的姨太太吃香喝辣的，穿金戴銀，比小戶人家平頭正臉的媳婦光鮮。

“這位蜜斯是你女兒。”

離任的商會餘會長懼內，餘會長夫人是個醋罈子，討厭姨太太微風塵女，關孝章冇帶柳玉婷，帶上嫡妻和女兒，現在選新商會會長的節骨眼上，跟老婆仳離的事，還是先放一放。

關孝章解釋說。

關孝章對會長夫人非常恭敬，“是，夫人，我太太也姓餘，剛從鄉間來，冇見過甚麼世麵。”

關孝章打豪情牌，同姓拉近乾係。

“姓餘，是一家子，我托大，叫一聲餘家mm。”

“太太出門嗎？”二姨太問。

二姨太站在原地，望著關孝章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目光冰冷。

二姨太得寵，老爺又帶太太和蜜斯出門，二姨太生出危急感，怕管家的權力被奪，曉得關孝章對關家寶看重，拿關家寶當幌子。

餘會長咳了兩聲，餘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心驚了？”

餘會長夫人冇因為鄉間人而輕視她，餘素貞很感激，由衷地說。

伉儷二人下了舞池，關瓊枝看著父母規矩地疏離，母親第一次插手這類場合舞會，有點拘束，不過跳舞班真冇白上，寒暄舞姿式標準，她曉得母親背後裡下了很多工夫，母親也是個要強的人，不肯落在人後。

第二支曲子有人請餘素貞，餘素貞跟關孝章伉儷貌合神離，分開各自有了舞伴。

餘素貞穿一件香雲紗旗袍，半高跟皮鞋，髮髻高挽，耳邊戴著一對珍珠耳環，身材凹凸有致，曲線小巧，膚色奇白，化淡妝，清秀高雅。

當眾關會長冇看，表示身後的人接過，登記入賬。

“你太太很好，知書達理，關老闆早就該把太太女兒接來，既然叫我一聲姐姐，關老闆彆怪我多嘴，傳聞府上姨太太管家，不成體統。”

餘夫人是最煩姨太太的，餘家的幾個姨太太被她清算得服服帖帖，餘會長出了名的懼內，本日餘夫人藉著關孝章，敲打餘會長，餘會長隻是嘿嘿笑，不敢獲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