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元、敬之,把槍都扔了吧。”陳其美沉著地說道,並親手去扳蔣誌清握槍的手。
“上船?去那裡?”陳其美兩眼無神,喃喃自語道。
“陳都督好記性,我就是方劑達,算起來我們已經是第二次見麵了。”方劑達笑著點頭,拿起小幾上的茶盞有滋有味地品著。
當夜七點剛過,一輛車悄悄地停在門口,不一會兒蔣誌清和何應欽扶著病重的陳其美上了車,除了開車的親信部下外,他們甚麼人也冇帶,趁著夜色分開了。
“你是……?”看了幾眼,陳其美還是冇想起這小我是誰,隻不過感覺非常眼熟。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半躺在院中歇息的陳其美俄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展開眼睛向院門望去,隻見一個麵孔有些熟諳的年青人在張虎臣的伴隨下進了院子。
“陳都督,這裡的前提差了些,還請臨時委曲一下。”張虎臣把他帶進一個院子說道。
“放心吧。”張虎臣點點頭,喊來兩個兵士抬起蔣誌清送往病院救治,說實在的張虎臣挺佩服蔣誌清和陳其美的,剛纔的環境他是瞧得一清二楚,這麼多人追捕,蔣誌清為了保護陳其美,僅僅靠一支手槍就敢和他們對射,以爭奪時候讓他逃離。至於陳其美,更是放棄了本身逃生的能夠,決然回身和本身的兄弟在一起。
“抓活的!謹慎彆打死了!”包抄的兵士垂垂逼近,彷彿有個當官的在喊叫著,與此同時已經跑出十來米的陳其美轉頭一見蔣誌清已中槍倒地,還是冒死保護他的時候,頓時停下了腳步。
費儘口舌,終究壓服了陳其美,鬆了口氣的蔣誌清讓他好好歇息,等解纜前再過來。
“不要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了!”不知從那裡來的力量,陳其美猛地擺脫了何應欽的手臂,幾步就跑回到了蔣誌清身邊,目睹他腿上血流如注,淚流滿麵地大聲大喊。
“大哥!你快走!從速快走!這裡小弟幫你攔著!”蔣誌清曉得不好,心中大急!一把就把陳其美推向前去,催促著何應欽帶著他快往船邊跑,而他從腰間拔出支手槍來,對準晃脫手電的方向就是一槍。
“嗬嗬,黃克強先生的葬禮上我們見過。”方劑達笑著提示了一句。
自從製造局之戰失利後,陳其美就落下了病根,現在的他神采蠟黃,眼窩深凹,半躺在床上,早就冇了之前意氣風發、風騷俶儻的模樣。
陳其美也未幾說甚麼,更是問也不問會有誰來看他,冷靜一言不發吃了飯後就回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