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打斷了方劑達的解釋，段祺瑞歎聲道：“提及來也是又錚本身胡塗，早在反動黨運營之前，老夫實在就接到了又錚的彙報，當初老夫考慮後讓他去和jǐng察廳通氣，同時聯絡特工處，做好防患於已然的籌辦。誰想到又錚此民氣氣實在太高，膽量又大。竟然擅作主張，不但冇聽老夫之言還詭計藉此機遇借刀殺人。隨後所謀敗露，他又迫不及待地殺人滅口，所謂一步錯就步步錯……隻是可惜了又錚的一身才調啊！”

對段祺瑞這些感慨，方劑達是稱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隻能裝著冇聞聲。低頭拿起茶杯喝水。

“芝老您太客氣了，您是前輩，並且現在還是總統參議，經曆豐富，見多識廣，長輩前來受教那是理所當然的。”方劑達趕緊拿起茶杯謙善說道。

“芝老您……。”方劑達瞪大眼睛，彷彿冇聽明白段祺瑞的話意。

方劑達悄悄聽著，內心有些明白了段祺瑞找他來的真正目標。跟著他和宋教仁之間的裂縫越來越大，二者正式比武迫在眉睫，和宋教仁比擬，方劑達固然職位不及宋教仁，但他手中握著軍權，何況另有談虎sè變的特工處為後盾，如果在政治合作上敗給宋教仁的話，一旦方劑達惱羞成怒走上極度，宋教仁就是長著三頭六臂也不是方劑達的敵手。

“坐坐坐，老夫這麼個糟老頭子，鄣明不必如此大禮。”樂嗬嗬地號召方劑達坐下，段祺瑞淡然道：“你不要覺得老夫剛纔說的是反話，明天這裡冇有外人，就你我兩人在，老夫也冇需求去繞這類圈子。放心，剛纔所言都是老夫的內心話，鄣明不消多心了。”

“好！”段祺瑞眼睛一亮，鼓掌讚道：“既然鄣明有如許的設法，那就是老夫多過慮了，老夫曉得鄣明公事繁忙還特地跑這一趟，老夫內心實在過意不去，來來，老夫就以茶代酒，為鄣明這番話乾一杯！”

方劑達內心固然有幾個答案，但還是搖了點頭。

漸漸喝掉杯中的茶水，方劑達淡淡一笑：“芝老過慮了，芝老也曉得，子達是從歐洲返國的，西方國度的憲政軌製實施百年之久，子達在歐洲時身同感受，所謂政治天然有政治的遊戲法則，甚麼能做，甚麼不能做，子達內心一清二楚。就如同當年梁燕孫詭計竄改國體，之前的徐又錚借刀殺人乃至滅口行動，這已嚴峻冒犯了法律。我民國自建國以來，在先大總統治下就已完成了各方麵法律製定，而現在我們實施的又是憲政製，不管是誰隻要有膽量觸及這些，就會遭到最峻厲的審判和懲罰，這冇例外，我中國不一向有句老話麼？王子犯法於百姓同罪，在子達看來總統犯法也是如此，何況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