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當然霸道,可那通風報信的二鬼子才最可愛,不能不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江小道壯著膽量,拿起藍布蓋在人頭上,剛一抱起來,俄然聞聲“叮鐺”兩聲脆響。
屋子裡門窗無缺,冇有任何撬動的陳跡。
前年的“大師兄”如何?
江小道蹲身撿起來,內心直犯嘀咕。
到底不還是飛蛾撲火,隻留下“滋啦”一聲響,哪擋得住堅船利炮,就連宮裡那娘倆,不也隻要捧首鼠竄的份?
還是不可!
人多嘴雜,是真是假,端賴自行辯白。
他也真是窮怕了,產生這麼大的事,第一反應,竟然是伸手去摸兜裡的兩個銅子兒。
可要說他趁這工夫,還順道殺了個毛子,那就純屬扯淡了!
“那必須的,要不然,能把長風鏢局的人給撂倒麼。”
“彆急啊!我傳聞,隻是傳聞啊,老王家冇丟東西,但是——死了一小我!”
江小道迷含混糊,時睡時醒,總感覺炕梢那旮遝,有雙藍眸子子,整夜都直勾勾地瞪著他看,中間還蹲著一小我影,彷彿是大豁牙子。
光緒元寶,戶部當製二十文!
“準嗎?我如何傳聞是一千兩?”
“我……”
“神了!真神了!溜門撬鎖就算了,他如何曉得我把人頭藏在了這裡?”
這時,人群中有個矮子,神奧秘秘地抬高了聲音。
江小道試圖將這些怪事連珠成串,捋出一個眉目,無法越想越亂,獨一能必定的,就是本身被人擺了一道。
不過,總有些愛胡編亂造的人,八字冇一撇的動靜,也能說的有鼻子有眼,很多事也就越傳越邪乎,最後成了俗世奇聞。
與其乾瞪眼,不如從速想體例。
狂吃一通,兜裡的錢眼瞅著就要見底。
早市口、茶社和酒樓,向來是動靜最活泛的處所,不管城裡產生了甚麼事,保準都是從這些處所傳開的。
不消說,明天早上,長幼爺們兒三五成群,一會麵,張嘴聊的準是明天夜裡王宅失竊的事。
正想著,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轉念一想,又感覺這東西必定跟大豁牙子有關,內心的火氣便蹭蹭地往上竄。
展開一看,上麵寫著一行豆大的小字:
思來想去,眼下隻能把這顆人頭藏在家裡。
江小道能活到明天,少不了街坊鄰裡的幫襯,做人得講究!
“小老弟,那瓢在你這放幾天,需求用時,我自會來取!”
江小道抱起人頭,尋摸了一圈兒,最後在炕梢上摳出兩塊磚頭,把人頭塞出來,擺佈看看,總算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