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子,誰……誰呀?”
“老舅,我們先奔哪兒去?”鐵疙瘩問。
夜深人靜,無人應對。
老煙炮不知此中啟事,隻說:“我不住店,我是來跟你掌櫃的做買賣的。”
“哎,鉤子,不是死人!我這有個丫頭,想問你們掌櫃的收不收。”
“這個數!”老煙炮嘿嘿笑著,比劃了一個手勢。
……
鉤子極不耐煩地打量了一眼老煙炮,冷冷地說:“我們掌櫃的不開堆棧了,你走吧!”
老煙炮怔了一下,忙問:“鉤子,你臉咋了?”
鉤子那一張臉,幾近毀容,特彆是左臉頰,上麵密密麻麻,彷彿有無數道傷口。這些傷口癒合後,把臉上的肉全數揪起來,加上牙齒全無,整張臉便皺巴巴地擰成一團,乍一看,活像一個剛出籠的花捲。
老煙炮見狀,趕緊伸出腳,彆住門板,右手把何春往前推了推。
老煙炮跳下車,在路邊抓了一把雪,朝何春的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擦去額角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