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背上漢陽造,提著雙槍,他要去追陸羽。
屋子裡傳來略帶難堪的聲音:"大當家的,喝酒喝酒。"
張漢卿也很衝動,從速還了三個頭,禮成,男人的友情就這麼簡樸,兩句話對了心,就訂交莫逆一輩子。
陸爾的身子靠著牆,漸漸地滑坐在地上,一時候不敢信賴這是真的。
"大當家的,我之以是先上山,就是要和你說這個,陸爾這個崽子脾氣我太清楚了,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受不了一點屈兒,這耳朵一割,他就破了相了,以他的脾氣,必定冇臉見人,時候一長,也就廢了。"
這個處所本來就很詭異,再加上冇有一絲風,隻要流水聲和飛蟲嚶嚶的聲音,讓人感到非常的孤傲,陸爾摸了摸胸口,胸口的皮膚上,有一片凸起,他駭然的低頭一看,胸口上印著一個圖案,陸爾長歎了一口氣,這個圖案恰是他宿世掛在胸口的玉佩的紋路,北鬥七星的天樞,周邊是騰飛的五爪龍紋,陸爾試著按了按,麵前一閃,又呈現在了鎮山好的窗下。
冇等他有反應,陸爾已經把槍收歸去了,王虎下認識地合上嘴,劇痛非常,他正要去抽腰間的匕首,一個槍托在麵前刹時放大,王虎隻感覺麵前一黑,昏了疇昔。
屋裡炕上,鎮山好和陸羽正在碰碗,王忠則是埋頭大吃,陸爾一衝進屋裡,一揚手,兩把飛刀射了出去,這兩把飛刀彆離射向鎮山好的喉嚨和王忠的右眼,對於陸羽,陸爾臨時不籌辦殺,這麼痛快的死了,太便宜他了。
"哎呀臥槽,你特麼說話呀!老點頭乾個屁?"
陸爾又裹了裹手中的布條,內心在算計著等下該如何行動。
"你的意義是明天再拖一天交贖金?然後我叫人摘了阿誰小崽子的耳朵?"
張漢卿低低地聲音讓陸爾刹時熱淚盈眶,他也不顧這是匪巢,跪下,無聲的向張漢卿磕了三個頭,不提從小到大的表親豪情,就憑張漢卿能冒險單獨來救他,這個頭必須磕。
王虎下了炕,晃閒逛蕩地出了堂屋門,過了堂屋就是廚房,他開門剛邁出左腳,隻感覺下巴猛地被甚麼東西打了一下,疼得王虎剛要叫,一根冰冷的槍管捅進了他的嘴裡。
除了一間屋子的窗戶透出一片暈黃的燈光,其他的屋子都冇有亮光,模糊的這個屋子傳出了說話聲。
他們不曉得,本身已經一腳踏進了陰曹地府。
張漢卿握住陸爾的手,他已經怒不成遏,陸爾固然不是他親表弟,可也是他從小就一起玩到大的,陸爾的這個大哥太不是人了,竟然為了報仇,要弄殘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