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烽煙錄:時光為憑_第64章 可如今,這種除舊迎新的團圓氣氛卻消失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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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本年,這類除舊迎新的團聚氛圍卻消逝了。父親和大哥身在異地,頂多打個電話來報個安然,二哥呢,倒是不知存亡,連個影子也見不著。作為這個家裡的主心骨的祖父,固然不見得會有甚麼生命傷害,但這個年卻必定要在冰冰冷冷、充滿著消毒藥水味道的病院裡頭度過了。

如果放到幾個月前,我對本身的人生打算就是成為沈仲平一樣的人,一輩子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用本身的力量讓大師過的更好。可現在的實際倒是,就算我能“存亡人肉白骨”,能夠是以而得救的人倒是寥寥無幾。在如許的亂世裡,人們的活路前程漫漫,死路卻有無數。在飛機與大炮麵前,手術刀的服從聊勝於無。更多的是那些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返來,卻發明本身落空了一條腿或是一條手臂,因而連儲存的勇氣也一併不見了。

我沉吟道:“本來很明白,可現在卻不是了。我真但願本身生來就是個男人,能夠上疆場保家衛國。我想我現在終究明白魯迅先生當年的表情了,之以是要棄醫從文,那是因為在這個期間真正要治的不是外傷而是內心。”

我明白他的一番苦心,以是很慎重地向他包管必然會在放春假的這段時候裡肯定好升學的方向。

拜彆了班主任,我便朝著宿舍走去。我的手上還提著千辛萬苦從家裡帶來的早餐,我想著熱一熱恰好能夠和衛仲春分享。宿舍樓裡再一次墮入了離彆的感慨情感裡,好朋友們抱作一團相互告彆,此中有一些要跟著家人去大火線,有的則要借道香港再出國,相處了幾年的同窗也不曉得下一次見麵會是甚麼時候。

這一年的春節過得冇有多少年味兒,在天下高低同仇敵愾與日本人決一死戰的熾熱氛圍裡,上海的歌舞昇平本來就帶著裝點承平的味道。街上貼出了新桃和春聯,門路兩旁的法國梧桐上也掛起了紅燈籠。可就是來交常常、行色倉促的人們,臉上卻冇有多少過年的喜慶。往年的這個時候,王家姆媽和管家老徐早已經備妥了年貨,女人們籌辦好了一家人的新衣和禮品,連離家在外的男人們也割寒舍了繁忙的事物回家與親人們團聚。

向文萱彷彿被我的一番話說動,臉上那種驚懼又擔憂的神情也就隨之消逝了。她和我聊了很多,用北方人的說法,那些可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我承蒙她的靠近,天然也說了很多。就像是我和班主任聊的那番話,我也拿來同向文萱說了。我奉告她,或許真的隻要到了香港,闊彆了戰役,我們才氣夠找回本身最後抱有的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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