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千喝了一口茶水,笑道:“你我都是買賣人,既是談買賣,利字搶先,那就無需客氣。陶先生且說說,要與我做一筆如何的買賣?”
陶建仁已是氣得渾身顫栗,但他不敢跟許三千硬碰硬,隻能咬牙點了點頭。
阿陽雙手托著一個朱漆托盤走了出去,刹時,一股香氣滿盈了開來。那托盤上放著一個長形檀木雕花盒,顯得古樸高雅。阿陽走至許三千身邊,躬身將盒子托到他麵前。
“許先生說得這是甚麼話,請柬上不已言明,設此飯局,為的是與先生談一筆買賣。”陶建仁一邊說著,一邊奉承地替許三千倒上茶水,“即便買賣,何來惶恐一說。再者,許先生這般的大販子,肯赴陶某的宴,論惶恐,也該是陶某惶恐。”
許三千見了他那副模樣,內心暗笑,想著如果玉瑾在場,真不曉得該如何痛快了。許三千內心想笑,麵上卻非常憐惜的模樣,道:“莫是陶先生聞聲了甚麼?陶先生也是買賣場上的熟行了,怎不知以訛傳訛這類事?我不過隨便向幾位做珠寶買賣的朋友探聽了一番,誰知傳來傳去,卻傳成了我想做珠寶買賣,這可真是天大的曲解啊。”
“確切冇有這個籌算的。”
“翻開,我們一起看看。”
豐源樓內,陶建仁設下一桌宴席,靜等許三千到來。不出一刻鐘,許三千便帶著章子踏進了包間。
許三千說完,高歡暢興地帶著阿陽和章子走了。
這句話幾近讓陶建仁的心停跳了,但他仍不斷念腸詰問:“但是有洋大班說你剋日確切在派人探聽玉石的動靜。”
陶建仁一番溜鬚拍馬,這纔回到本身位置坐好。
曉得許三千不收買玉石,陶建仁內心就像被紮了一刀。現在許三千的話,更像是把貳心頭上的刀,又往裡摁了摁,氣得他咬牙切齒,卻又不能發作。
許三千一抖眉,連連報歉:“得了這好東西,我幫襯著高興了,倒是冇重視。陶先生可要我幫著請個大夫?”見陶建仁點頭,許三千也感覺不能把他逼得過緊,以免狗急跳牆,這才道,“如此我便不叨擾了,陶先生快些去安息,我也趕著將這寶貝帶歸去。”
剛進了屋,許三千便滿臉驚奇地看著陶建仁。陶建仁立即起家相迎,道:“可貴許先生情願賞光,陶某真是受寵若驚。”陶建仁一邊說著,一邊請許三千入坐。
三人走未幾時,包間內陶建仁雙手拍桌,大喊:“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許三千看了一眼,便轉向陶建仁,手指著珍珠,道:“陶先生也來賞玩賞玩,這是我剛尋到的,送給我太太的禮品,你看看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