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然看不下去,沉聲打斷道:“我們隻是公事上的合作乾係,柳少非得往那檔子事兒上想,我也無可何如。”
兩人沉默了。
秦非然聞著柳雁歡身上如有若無的木質香氣,含笑道:“甚麼?”
從方纔到現在,柳雁歡冇有說過一句話。隻是當他看清芳嬸手上的傷時,卻不著陳跡地皺了皺眉。
兩人不發一言地對坐了一陣,芳嬸已經將菜式都端上了桌。
“郭先生,我和芸笙前來探病,費事你讓讓。”
秦非然朝柳雁歡做了個請的手勢,入坐後芳嬸端著茶具過來。
柳雁歡對如許的答案並不對勁,但看著那張慘白得無一絲赤色的臉,他無法地說道:“算了,你接著說。”
柳雁歡聽著芸笙說這則動靜,內心對蓮官的這類做法是極其附和的。
秦非然將此事奉告秦家大少爺秦非鴻時,暴脾氣的大少爺當即砸了水杯。
寧城的梨園圈子裡一片嘩然,各路小道動靜滿天飛。有說蓮官得了絕症的,另有說蓮官要嫁進秦家的,唯獨冇有人想到,蓮官帶著粗陋的行李,踏上了留洋的門路。
柳雁歡並不喜好蓮官用如許熟稔的語氣提起秦非然,當即皺了皺眉。
“哦?你手背上的皮炎,莫非不是雷公藤的粉末碰到傷口而至?”
可蓮官躺在擔架上,神采非常慘白,間或用帕子掩著唇鼻輕咳兩聲。
“嚐嚐芳嬸的技術。”秦非然拿起桌上的熱手帕擦了擦手。
柳雁歡確切見過近似的症狀,宿世他因為職業的原因, 常常要到西南地區出差,在西南山區的村落裡, 就曾見過很多誤食雷公藤而性命垂死的人。
“不想你曲解我和三爺間的乾係。”
柳雁歡被他勾起了饞蟲,滿心歡樂地走進彆墅。
固然蓮官唇邊掛著笑,可這笑容卻冇有半絲活力,反而蕉萃得很。
“先生放心,隻是小傷。”說著,她將那手套褪了一半,“我是怕這手上的陳跡,汙了先生的眼。”
柳雁歡輕聲問:“你還好麼?”
秦非然繃著臉問柳雁歡:“你說她手背上的炎症是雷公藤根粉而至使的,有幾成掌控?”
蓮官非常確認,柳雁歡看出來了,看出了他對秦非然的非分之想。
“這麼說有人早在你之前,就動過這瓶鼻菸了?”
地上鋪著的紅絨地毯,就算赤腳走在上頭也讓人感受暖和溫馨,純色的沙發則一如仆人冷冷的性子。
“三爺......”郭斌頓了頓,“部屬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