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豁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柳雁歡讓進了幕布以後。
柳雁歡有些驚奇地看了程珂芳一眼:“姨娘還會爬樹?我看姨娘這通身的氣度,還覺著你出身書香家世。”
偏殿更像是和尚暗裡裡的寓所,如果說堂前是鮮花錦盛、烈火烹油,那麼偏殿就完整變了一副模樣。當柳雁歡踏入這裡時,第一感受就是溫馨。
在溫家的後代中,溫惜絕對是天賦最為超卓的。
在陳桂芳以後,一行人或求簽、或測字都卜了休咎。輪到柳雁歡時,放心皺了皺眉。
“你是冇瞧見她那一副嬌弱白蓮花的模樣,我說上兩句她就低頭癟嘴的,還不是裝給老爺看的。甚麼和婉好拿捏,全都是裝出來的。另有她那名字,叫甚麼不好,偏要叫珂芳,克芳克芳,可不就專門針對我來的。”
看著那集合的魚群吃得歡樂,程珂芳將魚食遞給柳雁歡:“你嚐嚐。”
“施主這命格......倒是可貴一見。明顯早些時候已經油儘燈枯,卻不知為何又給續上了,且有鴻運當頭之吉兆。這不像是天然的命數,倒像是有人在背後推了一把......”放心的聲音越來越輕,柳雁歡有些聽不清,詰問道:“如何了?但是有甚麼異象?”
“你剛纔的表示......”溫如嵐心中迷惑頗多。
“施主本日來此,是要問甚麼?”
柳雁歡放柔了聲音:“這是如何了?”
身後的丫環適時遞上一小袋饅頭屑,程珂芳歡樂地接了,用手指拈了些碎末餵魚。
得了溫如嵐的承諾,柳雁歡鬆了一口氣。
溫如嵐沉默半晌,點頭道:“溫家家中藏書你能夠借閱,碰到困難也能夠發問。”
柳雁歡見她盯著池子裡的遊魚,便笑道:“池子裡的魚都通人道,姨娘能夠拿些麪包屑喂餵它們。”
程珂芳的帕子一不留意掉在了地上,柳雁歡彎下腰將帕子拾起:“行了,我們曉得了,你去回太太吧。”
程珂芳輕笑著回禮:“大少爺太客氣了。”
“你來做甚麼?”
“外公!”柳雁歡笑著對溫如嵐鞠了一躬。”
見柳雁歡出去,柳明崇的神采一下子陰沉下來:“又跑哪兒去了,成日裡不務正業,甚麼時候才氣有個端莊樣兒。”
柳雁歡捏了把魚食撒到池子裡:“我三妹在的時候,也總愛到這兒來餵魚。”
陳桂芳四下看了看,迷惑道:“如何不見釋空法師?”
正殿裡的人聲都被隔斷在門外,屋內陳列簡練,隻要兩三蒲團,一張書案和幾個箱篋,一個看起來非常年青的和尚正在書案前鈔繕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