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柳雁歡抬手指向櫃檯案板上的一隻雙耳三足瑞獸銅爐。

此時，二層樓梯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柳雁歡聽著都感覺背後發涼：“現在還是如此麼？”

話音剛落，一張俊臉俄然在柳雁歡麵前放大：“一枚香吻換一個爐子。”

“這個？”伴計的神采一下子垮了下來。

“那你要甚麼？”

“不知先生要多少錢才肯割愛？”

柳雁歡嗅了嗅，悄悄地搖了點頭。

秦非然的眼神明目張膽地打量著柳雁歡細白的頸脖和挺直的腰背。

伴計輕呼了一口氣：“客長如此篤定，想必已有了主張，不知看上了小店的哪一款爐子。”

柳雁歡看著泰和銀行前麋集的人流，才驀地間認識到，在金融業發財的21世紀，人們將錢存銀行做投資，已經是很遍及的事兒了，可在這個期間，像柳家那樣的傳統家屬，明顯還不能接管銀行的存在。自家設著賬房，錢存在自家的賬房裡，每月買進賣出和所取所需的數額，都在自家賬房裡清理。

秦非然穿戴襯衫西褲，腳上一雙利落皮靴，緩緩走到柳雁歡跟前：“柳少爺，這麼巧，又見麵了。”

路人哂笑道：“你還不曉得呢，這藥鋪老闆被抓到牢裡去了。”

柳雁歡環顧一週，古樸的香具店中，除了他，另有另一名穿戴玄色皮衣的客人。

柳雁歡看了眼那素色的封麵，緩緩翻開。

“但是味道分歧情意，您再看看這......”

伴計一聽，神采立馬僵了三分，賠笑道：“客長本來是裡手，倒是小店班門弄斧了，不知客長此來，是想要甚麼？”

“秦三爺？”柳雁歡接著問，“那是誰？”

“登徒蕩子！”柳雁歡一抬腳，踩在了秦非然那上好的皮靴上。

走到鬨市口，才發明昔日門庭若市的賈家藥鋪，現在卻大門緊閉，門上還貼著封條。

“都雅，他常出版，市道上非常脫銷，可爹常日裡不讓我看這些的。”

柳雁歡聞言回身，就見身後的黑衣人正盯著他。

柳雁歡看著柳景芝微垂的腦袋，食指壓在唇上，輕聲道：“放心，哥替你保密。”

“如何，有題目麼？”

“成色好的銅爐。”

每次見到這小我臉上的笑容，柳雁歡總感覺從裡到外都透著虛假，讓人恨不得將他的麵具撕下來。

柳雁歡停動手頭的活計，目光逗留在那兩個黑體字上，狀似不經意地問：“你熟諳槐墨？”

老闆獻寶似的將一罐香丸翻開，遞給柳雁歡：“您看看，這是小店新近配的‘蘇內翰貧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