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上麵被屍氣灌滿了，看來是進不去了。下一步如何辦？等歐陽主任派人來救？”

過了半個小時後，破軍先是摸索著翻開了衣服的一角，肯定冇有屍氣飄出來，才把衣服全部翻開，對我們說：“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先出來探探。”

說罷，也不睬會破軍，本身一閃身鑽進了洞窟。

內裡躺著的不但百節王一個。在一個龐大的棺槨四周，密密麻麻地躺著幾千具已經風乾的屍身。捂了幾千年，難怪剛纔那麼大的屍氣了。

“郝頭，我剛纔彷彿多少聞了一點，現在才含藥，來不來得及？”孫瘦子邊說邊咳嗽了幾聲。

孫瘦子還想說幾句，鬥室裡傳來了郝文明的聲音：“都出去吧，冇事了。”

郝文明一拉我和還在發楞的孫瘦子，焦急地說：“往上走，回上一層！”

我們三個出來後，剛纔還一團一團的屍氣已經揮發完了。郝文明正站在通往第二個鬥室的台階上等著我們幾個。跟在他的身後，我們走進了剛纔破軍開了一半的大門。

孫瘦子說道：“這個百節活著是國王，死了還要三千孺子服侍，真他奶奶的會納福。”

“你在這兒待著，我出來。”郝主任擋在了破軍的前麵，“不是我說，我喊你們，你們再出來；我不喊，你們就在這裡持續待著。”

趁著郝主任二探地穴的工夫，我們三個聊了起來。孫瘦子先說道：“破軍，這個屍氣不是常常碰到吧？”

“郝頭，甚麼環境？”孫瘦子氣喘籲籲地問道。

和幾個月前在水簾洞時見到的乾屍不一樣，這裡感受不到那種陰沉、殘暴之氣。我用天眼掃了一圈，這些屍身上乾清乾淨的，冇有任何殘留靈魂的陳跡，就算有冤魂，幾千年前也就轉世投胎了。留下的這幾千具屍身隻能算是脫水的肉乾。

和上一層鬥室分歧，第三間鬥室就在隔壁。這在破軍翻開大門的同時，一陣黑不黑、灰不灰的氣體湧了出來。破軍瞥見黑氣時臉上的神采已經變了，喊道：“屍氣……”他反應出奇地敏捷，飛速向後一退，腳剛著地就回身向我們跑來。黑氣隻差一點就撲到他。

真讓破軍說中了，大門的另一邊真的是百節王的墓室。這墓室大得邪乎，進了這間主墓室，我竟有一種進了民調局地下二層的感受。

郝文明取出一個小塑料瓶，從內裡倒出四粒黃色的藥丸分給我們，叮囑道：“含在嘴裡，壓在舌頭根底下。彆嚥下去，這是避屍氣的。”我接過一粒含在嘴中，麻酥酥的，一股花椒麪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