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老頭是真焦急了，不再理睬郝文明。從地上拿起兩個帶有暗碼鎖的手提箱推到我和孫瘦子麵前，“你倆是新來的嗎，甚事都不要說咧。這是民調局的設備，你倆先拿走，手續今後再辦。”說完都等不及電梯，直接衝下樓梯。

可惜動靜泄漏，新主任上任冇有幾天，就有輛大束縛載著二三十號紅衛兵浩浩大蕩殺來了。本來他們是想直接把那位新主任拉出來批鬥的，可當小將們傳聞了另有特彆檔案辦理處這麼個冰清玉潔的單位存在，就變了主張。

“老左他著甚麼急？讓他等會兒吧。來，我先容一下。”他一指大個子，“他叫濮軍，我們這兒叫白了，叫成破軍了。他比你們早來了幾年，在民調局也算是白叟了。”

我和瘦子手捧著箱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半大老頭的背影消逝在樓梯口。

我們和破軍客氣了幾句。郝文明又帶我們出了調查一室，在民調局樓裡轉了一圈，一起上還是冷冷僻清的冇甚麼人。

郝文明搖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八成他又淘著甚麼好東西了。”說完拍拍我和瘦子的肩膀說：“給你們找個處所嚐嚐設備，趁便再給你們講講民調局的事兒。”

說完又衝著破軍指向我和瘦子，“他叫沈辣，中間的瘦子叫孫德勝。不是我說，你們倆的名字起得都冇勁。乾脆今後叫辣子、孫大聖得了。”

實在這個部分建國初期就已經有了，是在百姓黨期間“宗教事件措置委員會”的根本上建立起來的。它最早的前身是都城衛戍軍隊特彆科，厥後歸了公安部，當時的稱呼是“公安部特彆檔案辦理處”。

調查一室是一個大通鋪的格式。內裡的大辦公室擺著十來張辦公桌。內裡的鬥室間是郝文明的辦公室。我粗看了一下，印象中的辦公器具這裡一應俱全，隻是冷冷僻清的冇甚麼人。

20世紀70年代初的特彆期間岑嶺期間，特彆檔案辦理處的首任主任到點離休。公安部一個姓張的司長為了遁藏紅衛兵的批鬥，看中了這裡夠冷僻，主動要求來到檔案處交班。

“這兒呢。”聲音是從我們身後傳來的。我和瘦子轉頭一看，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從內裡出去。

辦事員每次外出前，都要帶足上千元的辦公經費（當時算是钜款了），再加上上萬斤的天下糧票，和一摞子蓋著公安部大印的先容信。難能寶貴的是每次返來，經費和糧票都花得一乾二淨，偶爾能夠會剩一兩張先容信冇有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