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蜜斯減肥日記獨發晉-江-文-學-城
濼水鎮上的大戶少有不是靠著茶蠶絲米發財的,置上綢機,那家貧置不起的便被雇傭了去來織綢,五張綢機便是鄉間的富戶了,似陳阿婆家如許又是綢又是蠶,一年忙上一季倒能得二三十兩的銀子,積得越多,天然越富。
寧姐跟安哥兩個,就著貓兒魚乖乖吃完一碗稀粥,常日又要裹糖又要放蜜,還須得切段臘腸來配,今兒嚐了一口就坐定了,“呼啦呼啦”自家拿了勺兒舀著吃,都不必喂。
孫蘭娘頭先不樂了幾日,背麵見潘氏端的分神在了蓉姐兒身上,昔日潘氏無事便來盯著她,燒灶費了柴,下鍋多了米,都要一統說,現在一整日眼睛也落不到自家身上。
這裡是防盜章出自《春深日暖》――懷愫
秀娘見女兒如許乖,伸手摸摸她的頭,開了食盒拿了一串蜜豆糰子給她。蓉姐兒卻搖了頭不要,眼眼饞巴巴的看著,把手藏在身後揹著不肯接。
這類魚兒原隻要貧民家才吃,又是鹵又是炸費上半天工夫不如做一條整魚,可用來佐酒倒是再好不過。貓兒魚炸得噴香酥脆,撒上芝麻鹽,盛在小碟子裡還冇走進就能聞見香,連皮帶骨頭都能嚼吃了,甜津津連舌頭都要嚥下去。
潘氏老邁的不樂意,秀娘估摸著算一算隻今兒一天,進帳就有百來文錢,分給潘氏一些,也能攢下很多,王四郎不知何時返來,帳也不能全指著他一小我還,秀娘故意想要多攢一點,可又曉得親孃的性子,伸了手出來:“曉得娘辛苦,每跟陳阿婆那兒一樣,每兩碟裡有孃的一文。”
一文聽上去少,可算起來卻多,潘氏在大柳枝巷裡住了幾十年,最愛熱烈寒暄,一聽這話清算了幾樣小菜出門去,一麵走一麵抖開布把菜都罩起來:“東頭的程家腳店,我問問還要不要小菜了。”
這話倒是真的,熬蠶最是費精力,日夜燈火不能斷,蠶筐邊還離不了人,家家都闔了門在家熬蠶,連灶都不升,到了飯點都到外頭買來吃,這時候人最苦,不吃些甜鹹好味的又如何撐得下去。
夜裡悶了被子悄悄跟沈大郎說些私房話兒,讚他料得準,又見秀娘是個有主張的,看她一日進帳就有百多文,起了動機一起拚張綢機出來。
那一指長的魚連富戶野生的貓都不吃,春季裡恰是產籽的時候,切掉魚頭,把醃臟物取出來魚籽兒塞出來,用冰糖八角甘草醬油拌出料來,最要緊急滴上新磨的芝麻油,把魚在裡頭浸上一夜,每一根魚骨魚刺都吸飽了醬汁兒,朝晨撈出來下油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