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的人倒是很多，菜肆還冇見過伶仃賣鴨脖子的，便有人扣問。

老李頭當真瞧了她好幾眼，彷彿太陽打西邊出來，“喲嗬，這還真是新奇事，你肯改過當然再好不過，不過你那裡來鴨脖子賣？難不成學會做了？”

“你冇加盟也能賣？”老李頭半信半疑道。

“你這鴨脖子如何賣？”

“三兩！都能買好幾隻鴨子了！”圍觀的人沸騰了。

婆娘錘了他一把，“行啦，不加盟了，你說得對，我老閒著也不是事兒，你看你賣豆腐賣燒烤一小我也能搞定，我就不摻雜了，我想賣點鴨脖子，你看如何？”

老李頭賣完燒烤披星戴月回到家中，渾身燒烤味道，洗了個澡回到房裡，發明婆娘竟然還冇睡，等著他呢。

“真是奇怪啊，你如何還冇睡？”老李頭問。

“這和說好的可不一樣啊。”婆娘喃喃自語，“那妙味鴨脖的加盟店還排長隊呢，如何我的賣不出去？”46

老李頭看她真是一副想做點小買賣的模樣，隻好信賴她咯，

“我這就算是幫程孀婦賣的啦，不就跟你把本身要賣的豆腐分點給隔壁攤子賣菜的人賣一樣。”

“放心吧，保管束你另眼相看。”

“一隻鴨子能有幾根脖子？做好的鴨脖子能和鴨子比代價嗎？冇見地。”婆娘翻了翻白眼，都冇嘗過好東西呢。

老李頭冇好氣道，“如何，還惦記取那甚麼新味加盟呢，做人要腳結壯地，知不曉得？整天想著發大財，你還不如躺下早點睡，夢裡要啥有啥。”

回家吃過飯，她抱著菜籃子走街串巷，跑得腿腳痠軟，太陽快落山了，這才賣了一斤出去，另有四斤呢。幸虧氣候冷，放放明天也能賣。

那醃菜罈子的銀子老李頭普通不動，都是攢夠十兩銀子才放出來藏著，一時半會不必擔憂老李頭髮明銀子不翼而飛。

次日一早，婆娘到程孀婦家中拿五兩銀子換了五斤鴨脖子，墊了油紙，擱菜籃子裡裝著，先是跑到菜市場擺攤。

“人家程孀婦情願幫你？”

咬咬牙，對峙到第三天，才賣掉一兩！

但是任婆娘辯纔再好，吹得再短長，菜肆早市疇昔了，她一斤鴨脖子都冇賣出去，隻是賣了幾小塊。

“咳，今時分歧昔日啊，那甚麼‘苟繁華不相忘’，說得就是這麼回事了，我跟程孀婦現在乾係好著呢，要點貨算甚麼。”

“謔，二十文都能買塊豆腐了做盤菜了，你這鴨脖一口就冇了！”

隻是次日，她一整天下來，半斤都冇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