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妙繡麵露難色,提及半夜半夜一小我跑去後山祭拜亡靈,這要她何來的膽量。
方士點頭哈腰的,應道:“成了,成了,我瞅見她去買香燭了。”
“瞧你,甚麼時候也信鬼神之說了,撞見鬼倒不會,隻是會撞見些可駭的東西,汀月,要不……你今兒早晨還是彆跟著去後山了,免得瞥見甚麼東西,嚇著你。”
淳於妙繡無法,隻好應道:“道長說得是,小女子必然早日前去祭拜,多謝道長互助,”說罷便自袖中取出一包秦半兩來遞給這方士,繼而言道:“小謹慎意,不成敬意,還望道長笑納。”
到了後山之時,已近子時,淳於妙繡打著燈籠走到張家老屋子的廢墟之處,找了一塊高山,惶恐之下躡手躡腳的將燈籠放在一邊,而後便點上香燭,一一擺好,剛一跪下,豈料一陣陰風吹來,莫名其妙的將燈籠裡頭的蠟燭給吹滅了。
方士抬手捋著髯毛,不緊不慢的走到她跟前,而後用捋著髯毛的手,豎起兩隻手指頭,悄悄的點了一下淳於妙繡的額頭,言道:“看女人印堂發黑,怕是惹上甚麼邪祟之物了。”
她已說罷,那鬼火竟是一團接著一團的消逝了。
說罷便回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淳於妙繡也不擔擱,隨即亦是回身,看模樣,這便是要去購買香燭等祭奠之物了。
又豈知她一開口,身邊的鬼火竟愈發多起來,一縷又一縷的竄出來,皆環繞在她身邊飄來飄去。
薑妙之笑了笑,道:“不需求。”
方士故作高深,言道:“且容老夫掐指一算。”
汀月點點頭,言道:“嗯,做得很好。”
說罷便閉上眼睛,微微揚起下巴,掐動手指頭,眨眼工夫後,便展開眼睛看著淳於妙繡,問道:“敢問女人,但是對那邪祟之物,做了甚麼傷天害理之事?”
汀月點點頭,道:“蜜斯放心,統統都已辦好當了,現在薑岐公子與五蜜斯都認定了蜜斯已死,婢子昨兒歸去的時候,用心將蜜斯的家書送到五蜜斯跟前兒,可把她給嚇壞了,二話不說便去找薑岐公子了。
方士見錢眼開,清楚想收,卻又忍住了,將那荷包推回,言道:“女人言重,貧道雲遊四海,隻圖助人之樂,不求回報,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