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淳於妙繡驀地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趴在地上,她已不解纜,那鬼火亦是不再飄來飄去,卻始終都環繞在她身邊,淳於妙繡大口大口的喘氣,那鬼火竟又飄到她麵前來。
方士故作高深,言道:“且容老夫掐指一算。”
薑妙之道:“她昨兒經你那麼一恐嚇,現在若冇有大病一場,那她必然會去找薑岐籌議對策,以薑岐那樣的性子,聽她所述定會視她為瘋子,將她趕走,她絕望而歸,到時你便找一個江湖方士,騙她帶上香燭,早晨去後山設壇祭拜亡靈。”
淳於妙繡迫不及待的問道:“甚麼體例?”
薑妙之皺了皺眉,輕斥:“汀月,你太莽撞了!這如果叫她發明瞭是你,那我們便可就前功儘棄了,這倒不打緊,可你要曉得,倘若叫她抓住是你,那你可就冇好果子吃了!”
汀月半信半疑的點點頭,而後衝薑妙之笑道:“都聽蜜斯的。”
淳於妙繡慌裡鎮靜的說道:“那……那豈不是半夜半夜?!”
“對呀,”汀月點頭,對勁洋洋的說道:“婢子就在她屋門口的站著,厥後她走到屋門口,婢子就一腳把屋門踹開,她坐在地上,婢子就把臉湊上去,可把她嚇壞了。”
“接下來……”薑妙之想了想,道:“接下來的事,我本來是有打算的,可你昨兒那麼一攪和,把我本來的打算都給打亂了……”
汀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後摸索的問道:“蜜斯,大早晨的去後山,該不會撞見鬼吧?”
“瞧你,甚麼時候也信鬼神之說了,撞見鬼倒不會,隻是會撞見些可駭的東西,汀月,要不……你今兒早晨還是彆跟著去後山了,免得瞥見甚麼東西,嚇著你。”
她已說罷,那鬼火竟是一團接著一團的消逝了。
方士抬手捋著髯毛,不緊不慢的走到她跟前,而後用捋著髯毛的手,豎起兩隻手指頭,悄悄的點了一下淳於妙繡的額頭,言道:“看女人印堂發黑,怕是惹上甚麼邪祟之物了。”
淳於妙繡見勢,怔怔道:“妙之……你走了麼?你是不是諒解我了?妙之……”
淳於妙繡天然是惶恐失措,趕緊爬著坐起來,對著麵前一縷鬼火哭著要求道:“妙之,我曉得錯了,我真的曉得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妙之!求你放過我,我歸去必然燒香拜佛祭奠你,每天都給你上香,隻求你放過我,不要再來膠葛我了好不好……妙之,我求你了……”
方士點點頭,應道:“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