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心有猜疑,這個節骨眼兒,任何出城的人都是可疑人物,“是不是你前幾日在高奴碰到的那位淳於女人?”
“那小我戴著冪籬,看不清模樣。”
又來……
薑妙之自知他的意義,便道:“你想讓我帶我出城?”
馬車順利出城,汀月鬆了口氣,薑妙之內心頭緊繃著的弦也終究鬆了。
薑妙之回身看著他,隻見他站起家,問道:“淳於女人在這封城之際尚能進城,想來,出城也涓滴無礙吧?”
薑妙之微微一愣,高人說話老是這麼玄乎,這可要她如何答覆是好。
玉已修好,到了商定之日,當日傍晚之時,薑妙之踐約去了薛府,仍然是她出來取玉,而汀月站在府門外等待。
薑妙之未語,薛爐作揖道:“老夫有一事相求。”
薑妙之道:“丁將軍清算清算,明日一早,長輩的馬車會過來接你。”
馬車俄然停下,薑妙之自知已到城門口,公然聽聞外頭有人嗬叱:“甚麼人!不曉得城門封了?”
丁覆在膚施城中多待半個時候都是危急四伏,薑妙之天然曉得,送他出城越早越好,可在此封城之際,出城本就多有不便,倘若連夜出城,怕是更叫人起疑。
汀月見了他那張臉,立便是一驚,伸手指著他,驚道:“丁……丁複!”
薑妙之思忖著,薛爐大抵是不想太多人曉得他的實在身份,她便也未曾想過要與汀月坦白,隻說這位是薛爐便可,卻未曾想薛爐竟主動將冪籬摘下了。
汀月有些惶恐,畢竟此事若叫人發明,薑妙之必然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