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先生能住這四進的宅院,修補玉器,想必不但是為了餬口吧。”
這時家奴見本身已被汀月說破,實在不好再執意說薛爐去了邯鄲,乾脆與薑妙之扯談道:“女人,實不相瞞,我家老爺確切在府上,隻是臥病在床,實在不便見客,再說,他也不等閒見客。”
薑妙之說罷,薛爐很久未語,薑妙之見勢不免有些忐忑,趕緊道:“長輩講錯了,望薛老先生莫怪。”
薑妙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色,道:“你且在此等待半晌,我待會兒便出來。”
薛爐這才言道:“你的那塊玉我看過了,兩塊合二為一確是塊美玉,隻可惜,美則美矣,倒是白璧微瑕。”
汀月氣得拂袖,活力不再多言。
薑妙之單是聽著,並未製止汀月。
府門俄然開了,薑妙之從裡頭出來,汀月當即迎上去,欣喜道:“蜜斯,你總算出來了,阿誰薛爐……那位薛老先生承諾幫你修了?”
家奴指著茶案前鋪著的席子道:“女人先請坐,我們家老爺隨後便出來。”
薛爐仍然望著薑妙之走遠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所謂有緣人,就是宋國宗室的血脈啊!”
這聲音並不衰老,反倒非常渾厚,像是其中年男人的聲音,不過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像是在那裡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