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思忖了會兒,彷彿已想到了對策,這便應道:“諾。”
淳於妙繡接過家書,糾結很久方纔有勇氣翻開一看,可看那一眼便已然怔住。
薑妙之嘲笑出聲,言道:“既然妙繡說我回了營丘祖宅,那我便是回了營丘祖宅,不如你仿照我的筆跡,捏造家書一封,以我之名,奉告她,我已經安然到達營丘祖宅。”
汀月見勢,又故作這是甚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眼疾手快的撿起來護在懷中。
薑妙之卻道:“我現在還不能歸去。”
“家書?”淳於妙繡清楚不信,滿臉不屑,輕視一笑,言道:“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誰的家書?”
淳於妙繡看了這家書,第一個動機便是薑妙之也許壓根兒就冇有死,用心送來家書以威脅她恐嚇她,可細心一想,薑妙之被關在後山的廢屋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又曆經地動,哪還能活命?再說,她從未回府,又安知她捏造的留書,是說她回營丘祖宅了?
進了府門正思忖著如何剛巧讓淳於妙繡看到這家書,畢竟薑妙之的家書,理應是直接送到慎氏手裡的。
汀月站起家來,福身道:“婢子辭職,蜜斯好生照顧本身。”
薑妙之微微點頭,道:“你去吧。”
她說至此,又轉頭看了碧池一眼,用心問道:“碧池,你說,這些日子我們府上可有誰出了遠門兒?”
淳於妙繡被她撞了一個踉蹌,幾乎冇站穩,火氣天然也不小,頓時急眼兒了,指著汀月罵道:“你慌鎮靜張的跑甚麼跑,走路都不帶眼角麼!”
這件事情,疑點頗多,再說,這筆跡看著也的的確確就是薑妙之的,難不成,這家書是薑岐命人捏造送來的?
汀月故作難堪,道:“五蜜斯,這是我家蜜斯的家書,理應讓慎姨娘過目。”
汀月故作惶恐,趕緊跪下,道:“五蜜斯恕罪,婢子不是用心的。”
薑妙之輕笑一聲,言道:“是在藥中下毒。”
“蜜斯說得有事理,”汀月頓了頓,又問:“那依蜜斯看來,我們該如何整治五蜜斯?”
汀月聽至此,已恍然大悟,言道:“蜜斯是怕五蜜斯在你的藥中下毒!”
“這事兒我也一向想不明白,照理說,這類事都是你情我願,半推半就的,我原想過妙繡會不會是被逼的,可細心一想,當日妙繡那般,清楚是心甘甘心,涓滴冇有被逼迫的跡象。”
“家書送到她跟前,她必然會思疑我還活著,所今後山那邊,你還需做些手腳,叫她確信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