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妙繡指著巨石,言道:“屍身……屍身……妙之的屍身……”
薑岐亦是有些惶恐,卻故作平靜,斥道:“這都被砸成肉糨糊了,你還能認出來這是妙之?”
馬車到了後山,本想直奔廢屋去,何如後山那一片樹林,有幾棵樹倒在林子裡,硬是阻了路,彆說是馬車,就算人,恐怕也不風雅便出來。
薑岐遠遠的掃視一眼,言道:“給我細心找,倘若妙之已經死了,那她的屍身必然還在這裡,這兒是後山,張家的老屋子,誰會想到這屋子裡頭另有人,倘若找不到屍身,那就申明,妙之底子就冇有死,是她和汀月通同好了裝神弄鬼恐嚇你。”
可那也不成能啊……
薑岐被她嚇得愣住,轉頭看著她,一臉討厭,斥道:“你叫甚麼叫!見著鬼了?”
“妙之親筆?”薑岐本是很駭怪,當下第一反應便是薑妙之必然還死,便鑒定道:“難不成她還活著?”
淳於妙繡身嬌肉貴,打小嬌慣得很,本不肯在這廢墟上捯飭,可現在這節骨眼兒上,卻也不得不照做,隻是薑岐剛纔那口氣,她是如何聽都感覺他像是在號令她,就彷彿她成了他的下人似的。
說罷便拂袖而去,淳於妙繡趕緊緊隨厥後,跟著走出去。
淳於妙繡回道:“到底是誰送返來的我不曉得,我隻是瞥見汀月拿著家書往汀園跑。”
淳於妙繡聽他此言,這纔想起來閒事尚未言說,因而當即回身看著薑岐,直截了當的問道:“我此番前來,是想問問表哥,本日可曾命人仿照妙之的筆跡給慎姨娘送家書?”
薑岐與淳於妙繡隻好下了馬車,徒步前行,好不輕易才進了後山。
淳於妙繡聞言打了個激靈,卻總償還是不大放心,再者,她也不大信賴,薑妙之當真還活著,可如果她當真還活著,她今後必然還會回府,到時,她還是不得安生。
淳於妙繡見他滿臉猜疑,便也知那封家書,與他無關,可將妙之關在後山廢屋一事,除了她本身,便隻要薑岐一人曉得,現現在已得知家書與薑岐無關,那還會是誰?
淳於妙繡聞言又壯著膽量看了一眼,這女屍看著還很新奇,倒是被砸得血肉恍惚,壓根兒就辯白不出來這到底是誰,隻是模糊可見女屍身上裹著一件稀巴爛的白衣,衣料確是蜀錦,想起那晚,妙之彷彿也是披著一件紅色的大氅。
淳於妙繡愈發不滿,乾脆威脅道:“薑岐,你可彆忘了,當初但是你把她扔在後山的!”
他說話間,淳於妙繡正徒手搬動一塊半小我大小的巨石,待他說罷,淳於妙繡已將巨石微微抬起,卻見巨石上麵,乃是一具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