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妙之被她這一聲喚拉回思路,抬眸與她相視,隻見慎氏一雙黛眉緊皺,抬高聲問道:“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薑妙之正思慮對策,可委實鬨心,一來,她底子不知西園在哪兒,也不知西園到底因何成了禁地,二來,現在證據確實,大惠氏又咄咄逼人,她實在不好矢口否定。
薑妙之安閒道:“女兒何來膽量,連母親定下的端方也不順從?”她可向來都冇壞過府上的端方,也實在不知大惠氏言外之意。
慎氏無言辯駁,微微低下頭,側首看向薑妙之,低聲喚:“妙之。”
薑妙之回她一笑,不緊不慢的回道:“母親談笑了,當初女兒的手臂受了傷,但是母親您親口叮嚀女兒好生療養,不必過來存候的,現在女兒的手臂好了,天然要過來給您存候,這不是端方麼?”
到了池園前廳,大惠氏母女及姬氏尚未出來,眾姨娘哥哥姐姐弟弟們倒是到齊了,就連小惠氏也在此。
“哦?”大惠氏很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詰問道:“那你說說,她這支珠釵,如何會在西園呈現,難不成還是我為了整治她,用心偷來丟在那兒的?”
現在承認了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可大惠氏剛纔的口氣,清楚是在詰責她,照她煲劇多年的經向來看,若她承認了,一準冇功德。
“哦?”大惠氏見她將近中計,便持續道:“是丟在西園了?”
這時大惠氏亦逼問:“妙之,你說,這支珠釵到底是如何回事!”
大惠氏說罷,慎氏滿麵鎮靜,趕緊道:“大姐,西園乃是禁地,長年累月的鎖著,妙之如何能夠去阿誰處所,更不成能把珠釵丟在那兒啊!”
不過也好,傳聞昨兒早晨淳於妙繡一瘸一拐的從祠堂出來,回了池園去,嘖嘖嘖,恰好,那她今兒便順帶著看看她。
未等大惠氏言語,晏氏卻怪聲怪氣道:“如有甚麼私仇,暗裡處理就是了,何必這麼發兵動眾的,這是做給誰看哪,”言語間暗指當日牛肉之事,當日淳於妙綺也受了委曲,大惠氏如許一說,晏氏立馬就思疑她明著是怪薑妙之,實則是暗諷她晏閔月。
薑妙之滿腹猜疑,她本就冇壞甚麼端方,這大惠氏難不成還要強行給她扣上一條罪名嗎?
話音落下,晏氏當即落座,旁人皆應允道:“諾,”這才規端方矩的坐下。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不就是栽贓讒諂麼!
慎氏皺了皺眉,輕柔道:“大姐,你這話是甚麼意義,妙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