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她分開了大石的砸擊範圍,蘇修文頓時出聲提示:“彆妄圖著強搶解藥,不然……”他一麵說著,一麵從懷裡取出一粒淡青色的藥丸,夾在兩指間,做了個使力欲捏的行動。
“那你現在就去拿罷。”蘇修文道,“不然你兩手空空位歸去,豈不是會惹人猜忌?”
蘇修文衝她悠悠地笑:“放心,我毫不會食言,不過這藥丸的藥效,可不由我節製,隻要時候一到,便會發作,以是你得抓緊時候,不然拖到明天,即便我故意給你解藥,也來不及了。”
行,算你狠!何田田忍著腹中疼痛,回身欲走。
何田田忍著氣,答覆他道:“我停止宮前,就住在這裡,明天返來,是來拿點私家物品。”
蘇修文卻出聲叫住她,問道:“你來這屋子,本來是想做甚麼的?”
幾次誇大時候?看來他傷的不輕啊,何田田朝他胸前瞥了一眼,道:“我回行宮,為你想體例。”她很想現在就給他把傷口縫上,好調換解藥,但可惜醫箱還在行宮裡。
做外科大夫的人,都有一種特質,越是危急關頭,越是沉著非常,何田田便是如許。她抬頭看了看懸空的石頭,再看看蘇修文胸前的傷,道:“說吧,你想要我做甚麼,前提又是甚麼。”
“噓,小聲點,彆衝動。”蘇修文豎起食指,靠近唇邊,“很簡樸,如果你在明天以內,想不出體例為本王治傷,便會毒發身亡。”
她就曉得是他!這聲音她還記得!不過,他為何會在她屋裡?何田田想著,將他高低打量,鮮明發明他的長袍是破的,有一道傷口,自上而下,貫穿了他全部胸口。
甚麼東西?看盒子倒是挺值錢的。何田田頭頂上懸著大石頭,不敢不從命,哈腰撿起盒子,將蓋子翻開。盒子裡,潔白的絲緞上,有一粒拇指大小的藥丸,鮮紅如血。
蘇修文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神采:“你如何曉得,我有事要叮嚀你?”
她命懸一線,還敢說他講的是廢話?!真是好大的膽量!蘇修文微微眯眼,自懷中取出一隻金漆鑲玉的小盒子,揚手拋到她麵前:“翻開,吃了它!”
他一麵說著,一麵拉了拉手中的繩索,房梁上的那塊大石頭,便帶著吼怒的風聲,朝著何田田的頭頂,直直地墜去。
天!這藥丸真的有毒!蘇修文到底要做甚麼!何田田又氣又怕,怒道:“你究竟想如何?!”
這聲音明顯帶著笑,但此中的威脅意味,倒是分毫不減,何田田渾身一個激靈,突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