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馬隊掄起馬刀,照著江水就砍了下來!幸虧柯牧梓反應夠快,用我給他的那把菜刀擋了一下,勉強救了江水一條小命,菜刀卻被砍飛出去,將他的虎口都震的鮮血淋漓!
柯牧梓暖和的笑著,那副神情俄然讓我的胸口模糊作痛,隻聽他語氣輕柔的反問道:
在隱哨過後的半晌沉寂中,腳下柔嫩的枯葉層垂垂開端微小的震顫,就像是水麵的波紋般,伴跟著來自樹林深處的陣陣馬蹄聲,那感受越來越激烈,如同悶雷自腳下滾過,氛圍中滿盈著不祥的氣味!
“姐姐?!”江水駭怪不已的看著我,又看看柯牧梓。
冇有人迴應。
可我喊完了,整座樹林再次墮入沉寂,隻要反響在不竭反彈,最後也歸於可駭的喧鬨中。
我峻厲的看著他,從他臉上尋覓纖細的蛛絲馬跡:“這群人固然凶悍,可練習有素,設備精美,絕對不是甚麼草寇傭兵,恐怕是支正規的軍隊吧?你們父子到底做何謀生?難不成是你們作奸不法在前,才招來官府通緝緝捕嗎?!”
危急關頭,我三步並作兩步跳上馬車,占有高地,衝著剛纔隱哨響起的方向大聲喊道:“有管事的人嗎?!現身出來我們說兩句話吧!我敢包管,絕對不會讓你絕望的!喂!聞聲了嗎?!…”
我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看來,這些人對於柯牧梓的性命另有躊躇,但是對我們倆,卻彷彿絕對不會部下包涵。
我皺著眉頭,充滿迷惑的看著他。
噓——噓噓噓——
這群馬隊看上去並冇有所謂統領,全都是服從於林中隱哨的調遣,如果能夠找出對他們發號施令的人,那麼不管是要我假裝睢羊王,還是再做賀蘭照…隻要能保住性命,全都是權宜之計罷了!
那些馬隊麵色冷峻,底子不為所動,他們中間乃至冇有人出聲迴應,一味將刀尖、箭尖對準我們,彷彿在等著或性命令,便能夠把我們變成三塊爛肉了…
“那群是甚麼人?!就是明天伏擊你們的人嗎?!”
他們將我們三人團團圍住,馬刀出鞘,弓箭上弦,眨眼工夫就能送我們上西天了!
還是江水最早反應過來,她一把拽起我,將我推上馬車,又抓著柯牧梓的手,幫他跨上車幫,本身掄圓了馬鞭狠狠揮動起來,趕著那匹駑馬冇命似的就往樹林外跑!
江水大喜過望,趕緊扣問跪在地上的柯牧梓。
直跑的馬匹吵嘴充滿白沫,眼看不支的時候,我們才緩緩停了下來,轉頭看,已經離樹林快一裡地遠,四周就有條官道直通囤城,這才略微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