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張淺顯的小臉,看著這一雙帶著熟諳的倔強的雙眸,聶夏明在頃刻間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啞聲道,“這些小事自是不消向我稟報,你來措置就好了。”
正巧,回了府的聶夏明聽到呼聲,便朝著呼聲的方向走來。
無歌心頭冷哼一聲,聶夏明能夠做到如許,倒還是不錯的,不過,她還不對勁!
“實話?你說你一向都在花圃修剪花草,但是阿飛找到你的時候,你隻是修剪了一棵花草,是你的行動太慢了,還是花圃裡的花花草草與你做對,不肯意讓你修剪?如果袁姨娘之前讓你去辦彆的事情,你為何說你一向在修剪花草?再說了,二姐和三姐都說了,就是你去傳號令,讓三姐將雞湯給大姐端來的,而你卻否定,這如何解釋?”
聶夏明眼底儘是迷惑,卻也點點頭。
說道最後,袁氏忍不住伸手拭淚,“老爺,阮雅奉侍我都已經十餘載了,現在如果將她擯除出相府,今後誰來服侍我?養了十餘年的小貓小狗做了錯事,我們都能夠給它改正的機遇,何況是人?”
木姨娘輕笑,“由不由我做主,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而是老爺說了算。如果姐姐你不對勁的話,固然去奉告老爺,將主事權奪歸去,我天然不敢再說甚麼。但是,本日我隻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做我本身應當做的事情罷了,姐姐也用不著活力。”
木姨娘恭敬地點點頭,“是,老爺。”
聶夏明點點頭,“天然。”
無歌看了聶夏明一眼,再看看木姨娘,隻見木姨娘眼底閃過一絲絕望,濃烈的絕望,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木姨娘對爹爹應當另有豪情的,但是因為某些事情,忍不住絕望了。都說愛得越深傷得越真,恰是因為愛得太深了,以是這些年留下的傷害,纔會有如此的絕望。
無歌衝著木姨娘甜甜一笑,表示她措置,便抬腳走出去。
“莫非不是如許嗎?”有聶夏明在,袁氏的膽量也大了起來,“隻不過是犯了一個小弊端,就要被你嚴懲,然後被擯除出相府,你不感覺本身過分於殘暴了嗎?”
“回老爺的話,姐姐房裡的下人做錯事。”木姨娘淡淡道,恭敬地答覆的時候,統統的情感已經收斂起來。
袁氏怒了,“木小茜,你算甚麼東西?我的人你也敢動、”
無歌冷冷一笑,看著袁氏,“三姐隻是受命將雞湯送給大姐,並未絆倒大姐,但是臘梅卻執意說三姐絆倒大姐。這算不算是瞞上?誰曉得那丫頭存的甚麼用心,不但僅想要粉碎我們姐妹之間的交誼,還想要應戰我們相府的端方,如果不賜與嚴懲,豈不是有失我們相府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