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兵士很擔憂地問:“那些蟲子真的散了?”
馬海波一聽就來氣,說我們進洞了好一會兒,李德財這狗日的就又發瘋了,抽冷子去拔出領導的那把砍山刀,一刀砍在王做事脖子上,那刀快,獵人出身的領導進山之前把它磨得雪亮,李德財這狗日的力量大得很,一刀,王做事腦袋就掉下來了,血噴了好幾米高,當時小董(一個武警兵士)立即反應過來了,奪過他的刀子,想禮服他,但是這傢夥瘋了,像狗一樣咬人,活生生地把小董的半邊脖子啃掉了。馬海波他們慌了神,四五把槍,一下子就把李德財的腦袋給掀翻了,腦漿濺一地。
馬海波也認識到我有點生機這趟差事了,冇有說話。
他的瞳孔呈完美的圓形,玄色很淡,閃現出一種古怪的浮泛。
我來到阿誰叫做羅福安的差人麵前,他雙手已經被反銬住,本籌算用來捆矮騾子的繩索把他的手腳捆得結健結實,閉著眼睛,呼吸安靜。我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臉,然後翻開眼瞼看,是上翻的白眼球,驚厥,應當冇甚麼大礙。他大抵是被矮騾子利誘了魂,一會喊一下魂應當就冇事了。我往右手吐了口唾沫,籌辦掐人中,俄然他展開眼睛,醒了過來。
終究,它垂下頭顱,氣味無存,紫紅色的眼眸變得暗淡。
我渾身又麻又癢又痛,把厚厚的大衣解開,扔到地上,又把褲子解開,取出一堆蟲子來——除了上述的一堆外,另有一種十厘米長的小蛇,有碧青色,也有粉紅色,以及很多認不出種類的蟲子。難怪彆人把這兒稱為是苗疆、十萬大山,這蟲子真的不是普通的多,並且,這但是夏季,實際上這些玩意可都應當是在冬眠的。
固然這麼說,我心內裡實在也並不好受。事物因為奧秘而可駭,我不曉得為甚麼矮騾子能夠說話,也不明白它講的究竟是甚麼玩意,的確太扯了。但是心中那道陰沉寒意,卻讓我有些暴躁不安,總感受被暗害了。
我瞧著不遠處阿誰鄉做事一臉驚駭的頭顱,與身材分離了好幾米。
發燙的槍管一刹時插進了一頭劈麵撲來的矮騾子的眼睛中,是左眼,紫紅色的玻璃體一下子就炸裂了,噴出很多藍色的血漿來。我看著它一身的玄色癩皮,俄然有一種很熟諳的感受——天啊,這不就是客歲玄月間被我抓到的那隻麼,它竟然在這裡,難怪如此仇恨我,追出洞來!甩開,連續又有四五頭矮騾子朝我撲來。
Chapter 14 逃出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