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晝伏夜行,速率並不快,足足走了兩個禮拜,多數是避開了人群麋集的地區,專走山路。
經驗在前,我不敢抵擋,隻是小聲地說不敢了,楊小懶的臉上這時纔有了笑容,踢了踢我的臉,洋洋對勁地說道:“明天弄阿誰符咒的時候,你不是很能麼?原覺得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呢,本來就是個軟蛋。”
但是麻衣老頭看我越紮眼,楊小懶便更加對我不爽,如此南北極週轉倒置,讓人幾近崩潰。
刷的是屍油,或者說是人油。
阿Q精力就是這般有效,本來憋屈無窮的我想著想著,那人又終究從極度的仇恨和痛苦中規複過來。
說句丟人的話,阿誰時候,楊小懶的內褲,都是我幫著洗的。
麻衣老頭在神農架大山裡的老窩叫做觀音洞,內裡的餬口設施齊備,處所也寬廣,總之比我之前在五女人山那兒要好上很多,隻可惜其間的人,倒是真正的惡,讓我反而冇有歡暢的感受。
這小妞建議飆來,無端凶暴,瞧見她那張鮮豔的小臉,我一刹時就想起了在五女人峰頂上的光陰,阿誰時候,青衣老道固然老是板著一張臉,但背後總有著一些小小的和順,我身邊也有小白狐兒和胖妞陪著,最首要的是有著老鬼如許的良師良朋,教我做人的事理和很多知識,但是在這裡……哎,一樣是修行者,為甚麼做人的差異就這麼大呢?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笑著喊道:“你叫二蛋是吧,陳二蛋?不錯,你爹可真會取名字,笨伯加傻蛋,真恰是應了這景兒……”她笑得歡樂,我心中卻更加地悲慘,這小娘皮子心機暴虐得很,冷視生命,有朝一日,老子必然要弄死你,在你的身上踏上一萬腳。
這一整天,我就中午的時候吃了一點午餐肉罐頭,不過全數都吐了出來,熬到這半夜,天然是餓得不可了。
終究有一天,我聽麻衣老頭跟楊小懶說到了一個叫做“神農架”的處所,便不再走了,麻衣老頭在這大山內裡有一個藏身之處,叫做觀音洞的,位於一處絕壁陡壁的半山腰,非常隱蔽,通過藤蔓攀爬上去,易守難攻。一起上楊小懶都變著法地欺負我,偶然玩弄,偶然體罰,我常常被她揍成豬頭,倘若不是麻衣老頭經常保護我,說不定我已經被她玩死了。
嗯,來日方長嘛。
真正的殭屍,多數是堆積六合陰氣、怨氣,經年日久,積聚了太多的執念而成,而麻衣老頭這些,卻並非如此,大多都是報酬,以是需求每日刷上一些富含怨力的人油,不但能夠保持屍身不會腐臭,並且還能夠加強殭屍的強度。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冇人願做,而我則被趕鴨子上架,接管過來。除了做這些,我還要照顧楊小懶的餬口,衣食住行,這都得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