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潛見此,心中著惱,上麵更加用力,一邊用力一邊咬牙粗喘道:“仆人,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你如何不叫呢,我要你喊著我的名字……”
朝陽公主的神采暗淡難測,眼睫垂下,將眸光遮住,暗淡難懂,他看不清楚。
斑斕自從呼喚來葉潛,曉得他們必定有一番話說,是以體貼腸擯退擺佈。不過她顧慮公主,到底擔憂他們又要談崩,因而便又折返返來,大膽地在窗欞外偷聽。此時聽到這聲音,曉得他們不但已經和好如初,怕是比起之前更加柔情密意,心中大慰。
朝陽公主更加難耐,俄然真得墮淚起來,一邊墮淚一邊聲聲呼喊:“潛,我要你……潛……葉潛……”
正待要分開之時,忽聽到內裡自家主子收回一聲高亢的“啊”聲,綿軟短促,彷彿猛地衝上九霄去般,又似歡愉又似痛苦。
葉潛擰眉,細細地切磋著這個嬌柔素淨的女仆人的心機。
朝陽公主聞言一怔,合攏的雙掌鬆開,那已經碾碎的臘梅花瓣便從手縫泄出,逶逶迤迤,飄飄零蕩,跟著門縫風兒,灑向窗外。
大炎朝建國以來,凡是婚配公主者,皆是頂級的朱門,世傳的侯爵。雖說建國幾百年來,也曾有低下布衣因為軍功而封了侯,但是到底也冇有人能夠迎娶天家公主的光榮。
朝陽公主冇法接受,纖纖玉指幾近掐入他的肩背中。
葉潛點頭,果斷的點頭:“不,朝陽,我不會分開的,永久不會分開。”
很久,他歎了口氣,放柔了聲音道:“你也不必這麼激將我,更不必思疑我甚麼,我向來冇有要走的意義。”
他的聲音穩定和順,如綿綿江水,巍巍青山,彷彿是亙古穩定的誓詞,在她耳邊悄悄流淌。
朝陽公主斜睨了他一番,倒似是核閱著甚麼,半響俄然道:“葉潛,我之前曾聽蕭桐說過,說你資質聰慧才質出眾,不過兩三年工夫,已經學得文韜武略一身才調。”
這一聲低喚,彷彿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人懵懂地呼喊著鄰家哥哥般,讓葉潛聽得心間一熱,顧恤地昂首,親吻她的唇,展轉反側,細細研磨。
葉潛走上前,伸手從前麵將她抱住,帶有棱角的臉龐貼上她的,剛毅的下巴放在她纖細的雙肩上,深吸了一口氣,熟諳的暗香繚繞在鼻端,他低聲道:“朝陽,我出世卑賤,所求未幾,幼時不過是吃飽穿暖不再受人唾罵,現在則是若能得幸永久伴在你身邊,便心對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