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岩一皺眉,閃現出不滿的神采,“我叫你放上去,你就把手放上去!”
“大秦十年三月丁醜,沈宗年謀反,沈雲開率兵逼宮。”
主子將路綿請入會客室,又命人端上茶水滴心,接著遞給她一本牛皮包裹的書冊,說道:“這是宋家先祖留下的手劄,上麵記的都是大秦風采與先祖的一些平生經曆,老太爺叮嚀過,路蜜斯如果閒來無事能夠看一看。”
“大秦十年四月庚申,熒惑逆行,拘魂以滅。”
大秦長公主與駙馬在新婚之夜遇害,令朝野高低震驚,天子大怒之下欽點國師宋徽之徹查此案。劄記前後十幾頁,滿滿鐺鐺地記錄結案件有關的細枝末節,一步步地抽絲剝繭,其盤綜龐雜程度看得路綿兩眼發矇。
青姨卻冇有再多說,笑吟吟地推了他一把,直接將他推動了書房裡。宋中鏞趔趄了幾步站穩,昂首看了一圈,四周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並且還不約而同地用慈愛以及滿含殷殷期盼的眼神將他望著,頓覺北風陣陣毛骨悚然。
路綿接過,記起來厲從善也在宋中鏞那兒看過這本劄記,也是從中曉得的“熒惑逆行,拘魂以滅”。她勉強靜下心,一頁頁翻看,筆跡龍飛鳳舞。前邊記的多數是宋徽之如何毛遂自薦,如何英勇神武搗破大齊龍脈的顛末,字字句句之間還是她所熟諳的傲慢高傲。
定了放心神,宋青岩環顧一圈微微點頭道:“那就開端吧。”
宋青岩神情龐大地看著厲從善,躊躇再三,許是還想等他轉意轉意,但沉默半晌後也不見其再次開口。而從他眼中透出的決然與果斷,本身內心也明白過來——他是一旦盤算了主張,再多的勸說也是無濟於事的。
但是此案終究還是變成懸案束之高閣,案情的生長就在宋徽之查到沈府時戛然停止,最後幾頁字裡行間表示出他對沈家的思疑,以及對天子的不滿,另有對本身深深的無法。
案件結束後有幾個月的空缺,她猜想就在這幾個月中,宋徽之想體例把她和厲從善送到了這裡,隻是畢竟過分光怪陸離,不便記錄於冊。再今後已是大秦八年,但是顛末之前一案,宋徽之彷彿對天子大失所望,連帶著國度大事也不甚上心,記的滿是些花天酒地尋歡作樂。
世人鬆了口氣,此中有一人道:“那不如我們就開端吧。”
路綿顧不上跟他解釋,忍著痛噙著淚急吼吼問道:“彆人呢?”
青姨收回思路,側目朝他微微一笑,說道:“有你在,這事兒就已經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