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玥抬眸回看她，嘲笑了一聲，“冇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冷血的人，白搭了雲開的一番心機。”停頓一瞬，等情感醞釀到位了，才持續往下罵，“小三生出來的女兒，品格又會好到那裡去，你跟你媽真是賤到了骨頭裡——”

路綿一愣神的工夫，被她拖動了幾步。她反握住路玥的手，向她求證，“你說他每天唸叨甚麼？‘他走了，我活不了了’？”

路綿從起床後，就一向盯動手機，但充公到厲從善的一個電話半條簡訊。

鄭袖也冇計算，“我快去快回。”說完就拿著錢包出了門。

路綿拍拍她手背，笑著說：“先謝過袖總一飯之恩。”

宋青岩神采一動，竟微帶憐憫，“你占了厲從善的身材，就算最後和路綿在一起，也不會高興的，她愛的始終不是你沈雲開。更何況一輩子不太短短幾十年，到時候路綿又重新投胎，你呢，你又何去何從？”

兩邊都想把對方的底牌摸清楚，可都是身經百戰的老狐狸，又如何會等閒讓人看破。

語氣刹時如冰凍三尺，“你當真覺得我不敢殺人？”

路綿賞識了下她為伊消得人蕉萃的外型，接著乾脆利落地回絕道：“我不會去的。”

而沈雲開冇有硬碰硬，大略也是不想破壞厲從善這個“容器”。

黑雲壓城，風雨欲來。屋外暴風殘虐，吹得河邊一排細柳折彎了腰；吹進屋內，卻吹不散一室沉寂無聲，隻要時鐘滴滴答答作響。

一展開眼，就是宋青岩的麵孔，“剛纔我彷彿聞聲您在和沈雲開扳談。”厲從善揉著太陽穴，薄唇毫無赤色，嗓子嘶啞。

路綿摁亮手機螢幕，看了眼時候，說道：“是有點晚了，不過我懶得出去，要不你吃完幫我帶返來好不好。隨便甚麼都行。”

厲從善漸漸放下雙手，安穩半晌情感，耳邊的那些雜音也垂垂遠去了，問道：“那麼宋爺爺，接下來我應當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