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平看了看腕錶：“那就好。另有個事。”

老七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了看空空的雙手，一轉頭，才發明手榴彈就在他腳根前麵“哧哧”地冒著白煙。

陳彬走了出來。

他擰開手榴彈的後蓋，右手舉動手榴彈，左手捏住引線。想了想，又把手榴彈舉高了些。

老七鉚足了勁兒，一腳踹開木工房，拉線的同時，把手裡的手榴彈向木工房裡投了出去。

好久後，化驗室的門終究開了，身穿白大褂的化驗員拿著一窄條羊皮走了出來。

校長有些奇特地把電話放下，內心正揣摩著這個電話的實在性，剛重新拿起筆，就聽院子裡傳來“霹雷”一聲巨響。

“大廳挑高一丈五，加下台階，如何也有兩丈。萬一有變故，我咬咬牙能跳下去，您這把年紀怕是吃不消。這條退路走不通。”

老七嚇得甚麼也顧不上了，嗖的一下衝進了木工房。他剛衝出來，門口便“霹雷”一聲，煙霧四起。

不一會兒，門簾翻開了，一個鼻梁上有道疤的禿頂，帶著一個穿戴皮棉襖、戴著氈帽的壯漢走了出去。

“是。”丁戰國帶著鎮靜的勁兒，聲音宏亮。

教員們嚇壞了，陳立業更是嚇得蹲在了地上，顫抖道：“炸彈，這是炸彈吧？！”

老七的腰裡鼓鼓囊囊的，一顆手榴彈的木柄暴露了個頭兒。陳彬疇昔拍了拍他，叮嚀道：“揣好了――這大炮仗都曉得如何使了吧？”

這時，方纔衝出辦公室的校長慌裡鎮靜地跑過來，聲嘶力竭地喊著：“停課――快分散門生――”

“到。”

“到。”

“等。我不急，我急啥！”禿頂從速順著他的話說，他捋了捋鋁箱子的揹帶，問道，“哥，這麼沉，裡頭啥東西啊？”

“跟我個子差未幾高，三十來歲，挺瘦，穿戴一件帶毛領的羊皮短大衣。記得這麼小我嗎？”丁戰國問。

外冷內熱，走廊的窗玻璃上蒙著一層薄薄的輕霧。

老七戴著氈帽的腦袋，從圍牆的牆頭露了出來，他探著頭四周看了看，又縮了歸去。

禿頂拉了拉壯漢，壯漢從速說：“乾過一年半，前年才下的山。綁票訛詐、埋雷劫道，都乾過。”

“你的腳得把那邊踩遍。萬一我這老頭子的腳崴了，你還得揹著我下樓。”魏一平提示道。

當聽到警笛聲嗚嗚傳來時，禿頂有些驚駭地說：“要不，咱倆先走吧？”

伴計抬開端，看他：“正宗的長白山毛栗，健脾保肝，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