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的拳頭壓著方黎說的最後一個字吼怒而來,狠狠地砸在他的腮幫子上。方黎毫無防備地吃了一拳,竟然從椅子上飛了出去。李春秋幾步追上去,壓在他身上,掄起拳頭狠狠地揍了下去。
本來方黎賴以訛詐的鐵證就是這些,這些猜想在丁戰國和高陽那邊底子站不住腳。李春秋終究放下心來,他的拳頭沉著而有力,每一拳下去都帶著一股血霧。
丁戰國略一沉吟:“我如何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哈爾濱醫學院的會堂是一座巍峨壯觀的修建。放暑假了,會堂門前的廣場上人並未幾。李春秋穿過顯得有些冷僻的廣場,拐了一個彎,沿著會堂側麵圍牆下的巷子走下去。十年前,李春秋剛來到哈爾濱,便把隨身的槍和兩匣槍彈埋在了會堂前麵的小樹林裡。但願還能找到那棵奇形怪狀的柏樹,李春秋邊走邊想。
春兒喘著大氣說:“老天開眼,讓我碰到您了!”
“我娘病倒了,也不曉得是啥病。家裡冇個主事的人,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辦。”
“誰?”
丁戰國看著方黎的眼睛:“接著說。”
春兒有些艱钜地說:“費事您奉告他,如果再不返來,還冇到過年,我和我娘就活不下去了。”
不到半小時,方黎就坐著出租車來到了彙豐銀行。下車時,他涓滴冇有剛纔的敏捷勁兒――搖下車窗四下張望了半天,才謹慎翼翼地從車裡鑽出來。下車後,先是抬高帽簷,然後快步走進了銀行大樓。
李春秋看了看說:“宰豬用。血槽深一點兒,出血快。一刀能紮透脖子的就行。”
李春秋淡淡地說:“日本人在的時候找飯吃,甚麼活兒都乾過。”
李唐彷彿內心憋著一口氣,臉都憋紅了,可就是咬著牙一聲不吭。遠遠地,陳立業已經從辦公室出來,往課堂這邊走過來。丁美兮不敢多逗留,衝著李唐“哎”了一聲,回身跑進了課堂。李唐也用餘光瞟見了陳立業的身影,從速深深地低下頭。過了一小會兒,陳立業鋥亮的皮鞋呈現在麵前,逗留了幾秒鐘,留下“哼”的一聲後,漸漸走進了課堂。
在門口迎賓的指引下,方黎幾步就跑上了二樓。在樓梯口,他看了看唆使牌,然後朝左邊走去。兩扇對開的毛玻璃彈簧門就在麵前。門的前麵,一小我影清楚可見。方黎天然想不到,那是手握刀柄的李春秋。他推開彈簧門,一步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