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公路上，李春秋駕駛的出租車排在了步隊的開端。他焦急地按著喇叭，見前麵的車輛涓滴未動，他等不及便抄起手槍，跳下了出租車。往前趕了三四輛車以後，一輛吉普車鮮明呈現。李春秋趕快上前，一把拉開車門，車裡幾個穿戎服的兵士瞪著眼睛問道：“你乾甚麼？”

山坡上的積雪很深，李春秋手腳並用，纔來到原木垛的跟前。右手的手套不曉得甚麼時候磨掉了，可他底子顧不了那麼多，氣喘籲籲地抓起一塊石頭，謹慎地轉過原木垛。

李春秋點點頭道：“狗鼻子，中午剛買的。”倆人相視一笑，舉杯悄悄碰了一下。李春秋小口抿了兩下，丁戰國則是一口乾掉，一點兒底都不留。

貨車司機從車高低來，連聲地報歉：“對不住，對不住，把手磕鬆了，我這就去找把鐵鍬，把沙子清走。”

“李唐，你快看，大木頭在山坡上跳舞呢！”

“啪”的一下，保管員下認識地用手中的手電筒擋了一下，轉過身去，邊跑邊喊：“有間諜、有間諜――”

“隻如果你說的，我都聽。”

“那就少往外跑吧。眼看著就要過年，天更冷了。明天西郊的風，能把人吹透。”

姚蘭倉猝拍拍他的臉，邊搖邊喊：“春秋，醒醒，快醒醒。”

原木垛前麵並冇有人。李春秋站在那兒四下張望著，感受有點兒奇特。俄然他聽到了一陣奇特的聲音，低頭一看，牢固木頭的巨石中間爬滿了老鼠，它們正在猖獗啃噬著捆木頭垛的麻繩。

兩排貨架中間，陳彬在黑暗中追擊著保管員，幾次都堪堪刺中。堆棧內裡，遠遠地傳來腳步聲，保管員也垂垂靠近大門。就在他的手即將推開大門的刹時，俄然感受脖子上一陣冰冷。保管員愣住腳步，手漸漸摸向脖子，有血。瞬息，一道極細的傷口刹時裂開，鮮血嘩地噴濺出來。隻見他捂著脖子往前一撲，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呼救聲也戛但是止。

姚蘭冇再持續，類似的事情，她明白丈夫的難處。見丈夫如此怠倦、蕉萃，她忍不住有些心疼。

姚蘭看出了李春秋纖細的神采竄改，問道：“如何，你有苦衷？”

“他也不籌算再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