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焱立即會心,大手一擺,幾個獄卒見了,收了長鞭,轉離牢房。
鐘東東的身材猛地一顫,彷彿被無形的重錘擊中,眼中最後一絲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固然他的煉體之術,已很強大,但那法器長鞭,仍然讓他苦不堪言。
他的身軀有力地癱軟在地,四肢抽搐著,嘴角溢位一抹異化著血與唾的濁液。
跟著赤玄霄與赤焰焱沉重的腳步逐步遠去,牢房內再次墮入了死寂。
但迴應他的,隻要鐘東東那逐步冷卻的體溫,和微小到幾近不成聞的呼吸聲。
赤玄霄站在赤玄霄的身側,貪婪的看著鐘東東,彷彿在看著一座龐大的寶藏。
僅餘幾縷微小的燭光搖擺,映照在鐘東東那慘白而扭曲的臉上。
暗淡的天牢內,光芒彷彿被厚重的石壁吞噬。
留下淡淡的粉色陳跡,彷彿是大天然最和順的撫觸。
當日你回絕我的招納,便已埋下了本日的苦果。”
赤焰焱的笑聲,在空曠的牢房中迴盪,如同惡魔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如何樣,鐘東東,這皮鞭之苦,可還好受。
赤焰焱站在鐘東東的麵前,儘是對勁之色。
時候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如同刀割。
血痕逐步淡去,被扯破的肌膚,在光芒的安撫下,緩緩閉合。
陶罐大要,流轉著淡淡的溫潤光芒。
彷彿端莊曆著一場無聲的鬥爭。
這股力量,好像春日裡細緻的暖陽,穿透鐘東東冰冷的身軀。
牢室外的獄卒們,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詫。
隻剩下鐘東東微小的呼吸聲在迴盪。
那是他識海深處,一枚古樸陶罐的微小顫抖。
如同甜睡的巨龍被喚醒,擺脫了束縛的桎梏。
不知多久,就在這絕望與痛苦交叉的深淵中,一抹不易發覺的光芒,在鐘東東的眉心悄悄亮起。
“哼,看來你還是個硬骨頭。”赤玄霄冷哼一聲,對赤焰焱說道,“加大藥量,看他能撐到甚麼時候。”
他曉得,這是赤武皇朝用來逼供的惡毒手腕,但他毫不會屈就。
赤玄霄見狀,眉頭微皺。
跟著古樸陶罐的嗡鳴愈發清脆,一股強大的力量,自鐘東東體內湧動。
鮮血飛濺,染紅了衣衿,也染紅了周遭的氛圍。
他冇想到鐘東東的意誌力竟然如此果斷,連蝕骨丹都冇法讓他開口。
那丹藥入口即化,一股難以名狀的痛苦,刹時湧遍鐘東東的滿身。
“哼,你們休想從我口中獲得任何資訊。”鐘東東咬緊牙關,聲音雖微小,卻流暴露不容置疑的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