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他踢開通風管道的擋板，跳進了一個龐大的圓形空間。成百上千的顯現屏圍成一圈，中心是一座矗立的信號塔。塔尖閃動著刺目標藍光，無數數據流在螢幕上飛速轉動。

"快禁止他！"白雪喊道，"一旦構成完整的能量場，全部布裡斯托都會..."

通風管道裡充滿黴味。秦川藉著頭燈的光，謹慎進步。空中傳來輕微的震驚，彷彿有甚麼龐大的機器在運轉。

"這不是淺顯的信號發射體係。它的功率足以覆蓋全部半球，並且頻次..."白雪頓了頓，"和人類大腦的阿爾法波完整同步。"

方雪指著一個紅點："那是信號發射塔的位置。從能量強度看，已經達光臨界值了。"

"來得恰好。"她說，"看看我們的客人。"

秦川心中一驚："他們想要節製統統人的認識？"

一個熟諳的身影站在節製台前。二十年疇昔，母親的頭髮已經全白，但那雙眼睛仍然鋒利。

那是一個比銜尾蛇更陳腐的標記，代表著來自宇宙深處的某種意誌。

"以是我必須親身去。"秦川打斷她，"我母親在這裡事情了二十年，她必然曉得些甚麼。"

"還冇有。但是..."白雪的聲音俄然嚴峻起來，"地下有大量生命體征。它們的能量特性和新月大廈的嘗試體很像。"

"發明瞭。"白雪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機房位於B2層。但是...這裡的設備比設想的要先進很多。"

"甚麼意義？"

"太傷害了。"方雪說，"如果發射塔真的和'退化論壇'有關..."

"幫他們？"母親輕笑，"不，我是在完成你父親未完成的奇蹟。'退化論壇'的真正目標不是製造完美物種，而是尋覓能夠承載終究認識的載體。"

"甚麼認識？"

江河的身材漂泊在半空，被某種力場包裹著。他的皮膚變得透明，能看到體內流淌的能量。而在他身後的顯現屏上，一個獨特的圖案正在緩緩成形。

燒燬軍事基地的鐵絲網已經生鏽，但電子監控體係卻非常活潑。白雪蹲在防護牆外，快速敲擊條記本鍵盤："內部攝像頭起碼有三十個，全數顛末改裝。它們不但能拍攝，還能檢測生物體的能量顛簸。"

秦川查抄了一下設備："我們分頭行動。白雪，你去機房破解體係。方雪，找到那些嘗試體，看看能不能彙集樣本。我去信號塔。"

"有體例避開嗎？"

一陣狠惡的震驚打斷了對話。方雪告急陳述："不好！江河到了！他的能量顛簸正在和發射塔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