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她趕緊翻到最新的嘗試記錄,那是一份手寫的條記,筆跡較著是她母親的：

本來章老爺就是這個打算的賣力人！

手腕上的計時器還在跳動：45：18：03。時候所剩無多,但解藥就在手中。她取出藥瓶,躊躇半晌後還是放回了口袋——在弄清楚統統之前,不能冒然利用。

她舉起僅存的左手："現在,把解藥給我。作為互換,我奉告你一個奧妙：你母親還活著。"

"那隻是另一個克隆體。真正的她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嘗試室。並且......"M-1俄然狠惡咳嗽起來,"她正在停止最後的嘗試。如果勝利了,統統人都能得救。如果失利......"

方雪快速瀏覽著架子上的標簽。每個嘗試體都有專門的檔案,從A-001一向到最新的編號。她找到母親的檔案：M-0,內裡有一疊泛黃的照片。

方雪翻開暗道的鐵門，一股黴味劈麵而來。通向地下的樓梯看起來已經好久冇人利用過了，每一級台階都充滿了厚重的灰塵。

"誌願者呈現嚴峻的基因不穩定性,器官構造開端自我重組。必須當即停止嘗試,但資金供應方施壓要求持續。如果嘗試失利,結果不堪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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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的手俄然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皮膚大要已經呈現了精密的裂紋,就像M-1崩解時的症狀。奈米機器人正在落空節製！

"你到底是誰？"方雪從檔案架後走出來,"為甚麼要這麼做？"

"出來吧。"M-1說,"我曉得你在這裡。時候未幾了,不是嗎？"

方雪看了看手腕：45：15：29。再不采納行動,她也會像M-1一樣崩解。

先前的爆炸已經震塌了部分教堂,但這條暗道的佈局非常安穩。兩側的牆壁都顛末特彆加固,大要塗覆著某種防護質料。

"等聲援......"秦川的話音未落,上方又是一陣轟響。更多的修建佈局開端坍塌,完整堵截了返回的路。

前麵的內容已經恍惚不清。但在條記的空缺處,畫著一株獨特的植物圖案,恰是教堂裡那種銀色的薔薇。

陳老臨死前寫在她手心的數字......第三個。她細心回想著那些殘破的筆跡,俄然明白了：教堂地下室的第三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