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情願······交。”易村長說完，對著空中哭了起來。

把馬捆在村口的那顆樹上，正籌辦出來看看，發明有人拉了拉他的褲子。天邪低頭一看，微微一笑起來：“你家在這裡嗎？”

天邪跑到那小身板中間，那慘白的胖嘟嘟小臉還帶著看到母親時欣喜的笑容。

“依菈！”依菈的母親大驚哭喊一聲，跑到那飛落的小身子旁，跪倒蒲伏在地捧著臉哭起來。那聲音裡的絕望，哀思的哭號，已經傳響到了生命的絕頂與邊沿。

就在小依菈走過索米村長身邊的時候，十木對著中間的一個小兵使了一個眼色。

不要死，必然不要，天邪內心號令著。

“那是大人的事，和她一個小孩子有乾係嗎？”天邪的聲音冷酷到了幾點，冷到了連說話的聲音都像是自言自語，隻因為內心的那團肝火越燒越大。

這一刻，他彷彿又回到了在貝城門口的阿誰時候。他懷裡抱著欣莉，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漸漸死去。

十木饒有興趣地看著天邪，不屑道：“要怪就怪他們村不肯交糧食。”

“易村長，都過了半個時候了，你想要表達的意義我也明白了。你要說的就是你們不肯繳稅，就是這個意義，是不是？”十木慢悠悠地說，彷彿不焦急，彷彿統統都在料想當中。

“本來遵循淩國的規定，一畝田年產兩百斤糧食，上繳是四成，也就是八十斤。如果按普通環境來講，還算劃算。可現在久戰不斷，年青的人幾近都被拉上了疆場。莊稼到了該播種、施肥和除草等等季候，我們這些老幼婦人都忙不過來。比及了春季，天然收成就少了，底子到不了兩百斤，也就一百五六十斤的模樣吧。不過糧稅還是按普通來交，這實在有些吃不消。本來靠著春夏多存些野菜醃製，還能勉強度日。但是近兩年靈州五城的糧稅又本來的四成加到了五成，這的確就是把人逼上死路啊。”老頭點頭晃腦感喟著說，一副有千苦而難一言的神情。

“還請老邁爺照實說來，我必然會給你們討一個說法。”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