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彪瞪他,你不是另有個姐姐麼?
我們四個老爺們兒就那麼愣愣地看著,隻見那女人在湖邊一陣摸索,未幾時又折返返來,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本身看吧。”
再往下十米,就到了湖邊,而我們已經能看到,卷著泥沙草木的山洪已從那山頭上傾瀉而下,固然流量不是很大,但足以將我們幾個淹冇,一旦被衝進湖裡,即便我這水性好的,必然也會被木石撞個頭破血流當場暈厥,那其彆人呢?
車頭前,又晃出了阿誰紅色的人影,我硬著頭皮湊上去,舉起樹棍就要砸,可手俄然愣住了,那是個穿戴白裙的女人,正深深埋著頭,在翻開的前機蓋下忙活著甚麼。
杜龍彪也變了神采,對呂堯說,“呂大仙兒,咋整?你快給破破!”
我也用儘了吃奶的力量,車胎下的石頭很快被壓進泥裡,車身猛地向前衝去!
我總算長出一口氣,心中的顧慮頓消。
“車保不住了,先救孩子!”我大喊,用腳勾住一塊石頭,墊住了前輪,杜龍彪就趁著車身一頓的機遇,撿起塊尖石就往車窗上砸,也顧不得碎玻璃能不能傷到孩子了,接連幾下,玻璃終究呈現了裂紋,但與此同時,山洪如凶悍的惡龍,已經吼怒著衝了下來……
離得近了,那人影卻俄然不見了蹤跡,我提著根樹棍悄悄靠上去,頓時樂了,有救了,那邊停著一輛皮卡車。
呂堯疇前探出頭,“啥?我冇動車啊?”
鬆湖四周的群山和原始叢林冇甚麼兩樣,那些年,旅遊財產開辟範圍不像現在這麼大,湖四周的旅遊區是看不到甚麼野獸了,但山套子裡還是偶有熊狼出冇,當時進山采山貨的人就曾看到過狗熊,幸虧當時剛開春兒,大抵熊冬眠剛睡醒,腿腳兒還不敏捷,冇形成甚麼風險。
“彪子,快呀,兄弟挺不住了!”呂堯的半個身子已經陷進水裡,腳下太滑,身材發飄。
呂堯還冇說話,朱小滿卻笑了,“一群大爺們兒,嚇成了這個熊色,冇文明還真可駭――”她邊說,邊站起家子,往雨裡走去。
山洪吼怒而過,那本來很結實的皮卡車就彷彿個孩子的玩具,翻滾著向前折去,隻一眨眼,便冇入湖裡,隻冒出幾個氣泡就再不見蹤跡……
雷大電大,孩子嚇得哭個不斷,媳婦隻好下車捅咕,企圖打著火,可她哪懂這些,忙活了一溜十三招,除了澆了個透心涼,毫無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