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我一愣。
“豪情!豪情線呢?”秦雪彤催他。
我們的酒越喝越快,話也隨之越來越多,從他們這些年的各種經曆、點點滴滴提及——杜龍彪是如何破的盜林大案、如何共同森警毀滅嚴峻山火、又如何升的職,到齊朱二人如何相知相愛,將杜龍彪踢出了“三角乾係”等等,歸正抻出一個話頭,就能嘮上半個小時。
我撂動手機,朱小滿衝我不懷美意的笑,“嫂子吧,聽小動靜挺甜呐……”
呂堯吐著酒氣持續說,“我可冇胡說八道,你看他那掌紋亂的,恐怕本年還要犯桃花,嗯!桃花劫,大劫!”看來他酒勁兒真上來了。
“啥?聽不清啊……歸正你就記取吧……”信號時斷時續,“……和你的女人……有乾係!”他這最後一句倒是清楚,卻讓我心頭猛猛地一震!
齊業民喝得有點兒多,“嗨,被瞎扯,咱嫂子在六年前就已經……”
我隻能苦笑,“這不來跟各位警官自首了麼?”
“一個一個想吧,‘林子’大了,甚麼鳥都記不清……”
我喝了口酒,剛想說話,兜裡響了,是秦雪彤打來的電話。
可她一來,我們的話題就慘白了很多,有很多東西不便利說,最後還是呂堯突破了難堪的局麵,扯過齊業民的手,說要給他看手相——奇蹟線不錯,三年內還能升半格;豪情線也行,最起碼曉得疼媳婦,不花心;至於財氣線嘛……等著漲人為吧……
那邊信號不太好,但能聽到人急喘的聲音,“吱吱呀呀”了老半天,才聽清杜龍彪的一句話,“李兒呢?在跟前兒不?”
我說都聽著呢。特地加了“都”字。
“哦?甚麼啊?”秦雪彤的手凍得通紅,想往我懷裡塞,又躊躇著收歸去。
“我明天拍完了,你在哪兒?”她問。
秦雪彤對我們之前的話題全然不感興趣,但很較著對這個倒是熱忱高漲,嚷著讓呂堯給我看看。
我說你換個處所說。
她上了床,大半身子都壓向我,沐浴露的芳香在屋子裡滿盈。
我躺在賓館的床上,手裡拿動手機發楞,秦雪彤洗過澡,又換上了一套性·感的寢衣,朝我甜甜地笑著拋媚眼兒,“累了吧,要不要輕鬆輕鬆?”
我說和朋友喝酒。
酒興正盛,朱小滿問我,“彆光說我們,你呢?這些年過得如何樣?”
我往中間躲了躲,“你也累了,早點歇息吧。”
幾人大笑。
我心中感慨,當時一個文文弱弱的“筆桿子”,也在這個“大熔爐”裡煉成了一塊“好鋼”,他比我要固執,起碼在內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