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來事情太忙,我儘量保持兩天一更穩定。
因而這回一傳聞又有來海南出公差的機遇,方文正頓時自告奮勇表示情願再度出馬,能不能為國分憂不曉得,為自家分憂是實實在在的――出差前他籌辦了很多錢,又把家裡夫人連同七大姑八大姨的要求詳詳細細寫在紙上,就等著到這邊來大采購了。
幾小我聊得挺高興,以後王璞和他那位同年至好陳耀也插手出去。對於大明構和代表團的其他成員,這一次是前去“匪區”公乾,雖不至於搞得像出使敵國那樣悲壯,心內裡七上八下冇個底老是免不了的。但是對於已經來過本地,以及對短毛詳細環境體味較深的方文正,周晟和陳耀三人來講,這一趟的公差倒是輕鬆鎮靜,乃至能夠說是來探親探友的。
解席掉頭去找周晟,方文正等人“話舊”去了。雖說上一次那二人過來的時候,老解挑選扮演的角色是黑臉,開初時跟他們鬨得不大鎮靜。不過最後那頓餞行酒把甚麼都揭開了,並且以後周晟還為提示他們專門來過島上一次,這份交誼穿越眾還是記得的。
試著跟錢大才子扳話了幾句,龐或人額頭上的汗一下子冒出來了――跟這類當代大儒扳談實在是很痛苦。說話倒是相互能聽懂,但對方一句話裡少說也包含了三四個典故,七八句切口,差未幾每句話都跟猜謎似的。
可再細心說下去,對不上榫的處所卻越來越多,比方說龐雨開口杜口當年在中華門一帶上學,冇事就去夫子廟秦淮河那邊玩兒……錢謙益聽了半天賦弄明白,所謂“中華門”本來就是金陵城最為弘大厚重的南門聚寶門,可卻從冇傳聞過聚寶門另有那麼個彆號啊?並且夫子廟那邊最著名的乃是秦淮煙柳,娼門堆積之所,這位龐先生說他十來歲時每天都跑夫子廟去“打遊戲”……每天跑娼門裡去玩遊戲麼?他錢或人常常出入風月場合也算常客了,眼睛毒得很,這位龐先生如何看也不象是同道中人啊?
不對勁……很有點不對勁……錢謙益一邊含笑與龐雨應酬,心中一邊暗自策畫起來。
目睹部下都興高采烈跑去血拚了,可錢謙益錢大才子卻還繃著清流架子,還是坐在貿易公司的歡迎大廳裡,慢悠悠咀嚼不加奶的黑咖啡,龐雨也隻好坐在中間相陪。
構和步隊人數雖多,一輛車裡擠上十幾個,三部車也就都裝完了。他們的行李物品都冇搬下船,因為招安大使錢謙益在傳聞瓊州府這邊隻要解龐二人當家,短毛的真正主事人多數在臨高以後,他便提出直接把船開光臨高去劈麵談。龐雨本來還客氣幾句,說冇需求這麼費事,臨高諸人獲得動靜後很快就會過來――前次構和也是如此的。但錢大才子卻非常對峙,還半真半假地說了一句:他很想見地見地傳說中那艘無與倫比的大鐵船。龐雨便不再多說,表示要向上頭叨教一下。在這之前,先把客人們拉到水晶宮去吃一頓飯,然後安排觀光一下大市場,這是必定免不了的。